是陸雪珂。
對于陸雪珂,陸母自然知道她的性子。
老四的老來得女,寵的性子都驕縱的很,還有點小心眼,對她,她向來是看不上眼的。
拿盒子的動作自然停了下來。
若是被她知曉了,鐵定要傳的人盡皆知。
這不是陸母的做事風格,能養出陸蘭序這樣的佳品,她不僅是對晚輩有要求,對自己也是甚為嚴格。
兒子已經足夠優秀,那就不便過于高調了,畢竟高調會引人耳目,到時候反而平添麻煩。
還是等回去后,再交給祝穗歲吧。
陸母心里這么想著,便對著陸雪珂微笑,“是雪珂啊,好些日子沒見,倒是越發標致了。”
被陸母這么一夸,陸雪珂心里還甜滋滋的。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眼睛卻是瞥向了祝穗歲。
今日祝穗歲打扮的倒是不錯,不像以往連搭配都不會,穿的還是舊衣裳,樸素的很。
就像是陸家苛待了她似的。
不過看她打扮的好,陸雪珂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只覺得一個小小鄉下來的農村媳婦,憑什么穿的這么好,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陸雪珂有心在陸母面前上眼藥,便道:“我哪里比得過堂嫂,堂嫂才是真正的美人,要不是爺爺和堂嫂的爺爺是舊相識,蘭序哥還沒法娶到堂嫂這么漂亮的人兒。”
聞言。
陸母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
這是明擺著嘲諷她們家來著,心里自然有些不悅了起來。
祝穗歲覺得陸雪珂有點煩了。
她連裝都懶得裝了。
反正都要和陸蘭序離婚了,她還有什么好偽裝賢惠的。
想到這。
祝穗歲直接冷了臉,“陸雪珂,我的確是長得漂亮,但漂亮只是我最微不足道的一點,
而你說如果不是爺爺和我爺爺是舊相識,蘭序娶不到我,那就錯了,難道爺爺的舊相識很少么,是只有我爺爺一個么,
為什么就我嫁給了蘭序,你難道心里不清楚么。”
任誰也沒想到,祝穗歲會突然發難。
陸雪珂都愣住了。
剛剛印章的事情,并沒有讓她吃到教訓,畢竟那時候祝穗歲并沒有直接沉下臉來。
可這會兒,她竟然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陸雪珂有點欺軟怕硬,之所以敢幾次三番的陰陽祝穗歲,完全是因為她看起來就好欺負。
可她哪里想到。
這會兒,祝穗歲是一肚子的火氣,因為陸蘭序的食言,因為自己又要熬上一段時間才能離婚。
想到陸蘭序不回來,自己就沒法聯系他,就沒法離婚,自己就得跟陸家一些嘲諷她的人相處,她就跟怨婦一樣,怨氣深重。
這樣的祝穗歲,連陸母都怔了一下。
顯然是從未見過。
不過她沒有說話。
這時候是平輩之間的事情,她要是作為長輩出來說話,幫陸雪珂的話,她心里難受,而幫祝穗歲,又有點拉偏架的嫌疑。
還不如索性讓兩個年輕人自己處理。
陸雪珂回過了神,不免惱羞成怒,“你什么意思,我說你命好,還說錯了?要不是你爺爺有幸為我爺爺犧牲,你能有這樣的機會,嫁給蘭序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