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歲看了一眼于曼曼,見她原本還想要反抗的手落下,長發亂糟糟的披散著,可眼睛里卻染上了希冀之色。
怎么?
是指望陸蘭序來主持公道?
祝穗歲冷笑,下一秒就搖搖欲墜,聲音變得有氣無力了起來。
“蘭序,我心臟好難受……”
聞言。
門立馬被打開。
那清風霽月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朝著祝穗歲的方向走去。
瞧見她臉色蒼白時,陸蘭序緊緊的蹙著眉,臉色難看了幾分:“怎么突然不舒服了?”
“不知道,就是覺得很悶。”祝穗歲無力的靠在他的胸膛間,整個人都顯得柔柔弱弱的,她捂著胸膛喘著氣,看起來很痛苦。
陸蘭序直接把人攔腰抱起。
“我帶你出去,現在去醫院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溫柔,溫柔的像是能掐出水來。
祝穗歲輕輕的嗯了一聲,任由陸蘭序抱著她離開。
只是趴伏在他胸前時,她將面容對上了于曼曼,眼神里的嘲弄明顯。
于曼曼的樣子很狼狽,但凡陸蘭序在意一些,在走進來的那一刻,就能輕而易舉的看到她。
可是沒有。
陸蘭序沒有看到她。
他的眼睛里只有祝穗歲,只有那個他的愛人。
于曼曼臉上的巴掌印是那么的明顯,可這個曾讓她以為會為她主持公道的男人,竟是連一個多余看他的眼神都沒有。
這樣的痛,比起被打的痛,都要來的令人疼。
她緊緊的攥緊了手指,心疼到窒息。
陸蘭序結了賬后,就抱著祝穗歲上了車,整個過程都很迅速。
等啟動車子去往醫院時,祝穗歲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卻是道:“不想去醫院了。”
陸蘭序微怔,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原本看起來呼吸困難的祝穗歲,此刻似乎恢復了正常。
只是他仍舊不放心,還以為祝穗歲是不喜歡醫院,便安撫道:“去檢查一下。”
祝穗歲任性了起來,“我說不想去就是不想去了。”
她語氣硬邦邦的,“以后我都不要來東來順了,我不喜歡這里。”
陸蘭序微微蹙起眉頭,起初不還吃的挺開心么,怎么去了一回洗手間,就不樂意再去了。
不過這會兒他不想惹祝穗歲不高興,自然是她說什么,便是什么。
“那就不去,明日咱們去其他地方。”
祝穗歲卻是覺得敷衍,跟哄小孩似的。
想想自己還要因為他在外面招蜂引蝶,鬧得自己吃頓飯都不痛快,心里就氣的厲害。
“等三年后我們離了婚,夫妻共同財產我要拿一大半,不,我要拿全部!”
全當精神損失費了。
車子陡然停了下來。
祝穗歲下意識看了過去。
就瞧見陸蘭序的眉眼沉了下來,看著她的眸色深邃,語氣也多了一絲不悅,“穗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