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就憑爺爺是水賊!”船家趾高氣揚道,隨即一跺腳,只見船頭的倉板忽然一翻個兒,竟然從里面跳出兩個人來,每人手里都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那個船家立刻也放下雙槳,從衣袋里掏出一把雪亮的牛角刀來……
燕子飛的腦袋里不禁“轟”地一下,差點兒沒摔倒。他知道自己上了賊船,看這架勢,今天這伙兒賊人不但要搶他的錢,恐怕還得殺人滅口要了他的命。
“天哪,我燕子飛的命咋這么苦?昨夜碰到怪獸,今天又遇水賊……最糟糕的是,現在我想逃跑都無路可逃,只有死路一條了!死?又要去死……憑什么總是要我去死?”
想到這里,燕子飛不禁怒從心頭起,恨自膽邊生。他忽然變得毫不畏懼地指著面前這三個為非作歹的水賊,大聲罵道:
“該死的賊人,今天我燕子飛跟你們拼啦!”
說罷,他拿起哨棒,輪圓了,猛然擊向離他最近的那個拿牛角刀水賊的頭頂……
那個水賊急忙躲閃。另外兩個水賊見狀,立刻都揮動匕首,紛紛刺向燕子飛。
燕子飛臨危不懼,他一邊躲閃,一邊揮舞哨棒左右出擊。無奈,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盡管燕子飛拼了命的與水賊搏斗,終究還是敵不過三個窮兇極惡的賊人。
三個水賊將燕子飛團團圍住,三把明晃晃的兇器不斷地刺向他的要害部位,恨不得一下子結果了他的性命……
眼看燕子飛只有招架之功、沒有反擊之力了,他不禁暗自悲嘆道,“完啦,這回我燕子飛真的沒命了!我再也看不到老爹和良子了!再也回不到太平村了!”
哪知,就在燕子飛萬念俱灰、即將被水賊刺死之際,忽然一個黑色身影由遠處踏水而來,像打閃一樣落到船上——同時,劍光閃動……三個水賊連一聲喊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都被刺穿喉嚨而死。
“啊,好快的劍法!”燕子飛脫口而出道,隨著他的驚嘆聲,只見那三個水賊的身體都向后仰去,紛紛栽落到了水里……
燕子飛驚魂未定地一看來人,只見他大約有二十多歲的年紀,頭綰發卷,額頭上帶著一圈兒束發金箍,略微有些發紅的臉龐,濃眉大眼,一襲青衣,背負一把寶劍,還有一個長方形的紅木匣子。
燕子飛看罷,不禁肅然起敬道:
“這位劍俠大哥,多謝救命之恩,請受我燕子飛一拜!”
說罷,跪在船板上,“咚咚咚”地一連磕了三個響頭。
“哈哈哈,燕子飛,想不到你的頭還挺硬。我秦舞陽不是劍俠,只是一個行走江湖的劍客。你快起來吧,在我面前無需那么多的禮節。”秦舞陽朗聲笑道,說話間,伸手把燕子飛拉了起來,“燕子飛,受傷沒有?”
燕子飛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站起來道:
“沒有。”
“沒有就好。”秦舞陽十分爽快道,“燕子飛,算你命大,正巧趕上我要過河,你才沒被那幾個水賊給壞了性命。”
“是啊!”燕子飛心有余悸道,“秦大哥,多虧你來得及時救了我,要不然,恐怕現在我已經做了刀下之鬼!”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秦舞陽穿著的多耳麻鞋,十分驚訝地問道,“秦大哥,剛才你是從水面上飛跑過來的,你的麻鞋怎么一點兒都沒濕?”
“當然。”秦舞陽微笑道,“因為剛才我使用了‘八步趕蟬’的輕功。”
“輕功?”燕子飛十分好奇地問道,“什么是‘輕功’?”
秦舞陽道:
“輕功——就是練武之人運用自身能量將身體提升起來的一種功夫。我這輕功是最差的。如果輕功了得的話,他可以憑借大自然中的風力或飄飛的樹葉在空中穿行!比如,‘御劍飛行’——就是其中的一種……”
“啊?”燕子飛睜大了眼睛,“還有這等奇事?”
“哈哈哈,少見多怪了吧?”秦舞陽放聲大笑道,“燕子飛,你問得差不多了,現在該我盤問你了。告訴我,你這又是背著行囊又是拿著哨棒的,要到哪里去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