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獨盯著桌子上的菜發呆,她湊過身來,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死死盯著陳獨:“怎么不嘗嘗呀,你剛才不說自己很期待嗎?”
距離之近,陳獨甚至能看到她眼白中的紅血絲。
陳獨勉強地笑笑:“我肚子有些痛,可能是著涼了,想先去上個廁所。”
她逃似的出了餐廳的門,卻在經過門口旁的后廚時聽到了一句低聲訓斥:“我叫你把衣服燒干凈!你現在給我去處理,我不管!”
衣服?陳獨不禁想到了顏朗夏在廣播中說的內容。
蠅蟲在垃圾桶上方盤旋著,似乎在找一塊停機坪降落,蹲在一旁的易輝正百無聊賴地用手里的笤帚拱開一個黑色的塑料垃圾袋。
他聽到廣播聲猛地站起,卻因為站得過急有些頭暈。
他從未覺得顏朗夏的聲音如此動聽。
“黃藍相間條紋短袖”
后面的聲音他已然沒有聽進去,塑料袋內,看起來破破爛爛的黃藍條紋相間的破布上,沾染著斑駁血跡。
易輝腿一軟,跌倒在地上。
欒璨和陳獨一起前往詢問亭,他們需要快速和顏朗夏先接上頭。
而此時,顏朗夏正因為奪來廣播話筒被領導罵。
“誰讓你擅自動用樂園廣播的?”
“你知不知道,你本來糊弄她兩句就行了,現在這樣,得動用多少人力物力?”
“你是不是蠢啊?”
“現在倒是會濫好心了?”
“小榮說攔你你硬闖,怎么著,還有沒有把工作條例放在心上?不想干就滾!”
“什么職位辦什么事不行嗎?”
顏朗夏被這一通訓斥搞得有些憋屈,她當大明星這么多年,誰敢這么對她說話,如今看著面前大腹便便的領導,她幾乎被憤怒和羞恥沖昏頭腦。
人在生氣的時候大腦會高速運轉,語速也會大幅加快。
“你看到這三個字沒有我請問,要么就是你是文盲不識字,詢問亭就是來詢問的,坐在這里的工作人員是要答疑解惑的,現在人家有問題我來處理怎么不算各司其職?”
“你收著門票錢不干人事,我干了工作內的事情你還罵我,你是不是腦殘,腦殘去醫院治,別在這里犯病!”
“再者說,我用一個廣播耗幾度電,有人來幫忙也不需要你出工資,我看你是不是背后有什么蠅營狗茍見不得人的勾當,才會這樣干吧?”
“我看你肚子挺大,但可能還是不夠裝,不然怎么大腸里的大便都蔓延到腦子里去了?”
“你我”那領導被懟的滿臉通紅,想組織語言卻不知道先針對哪句話回復。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就你這種自私冷漠社會敗類還當領導呢?當廁所里的蛆都侮辱了這一種族,還來教育你姑奶奶我,真是給你臉了。”
廣播室的音響沒有關,陳獨和欒璨快走到詢問處時,就聽到顏朗夏和領導的激情對噴,當即心生佩服。
真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兩人正給顏朗夏鼓掌,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陳獨,是你嗎?”
她回過頭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