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用戶,如果有視頻的話可以私信發給我嗎?”
陳獨蹲在地上,看著私信頁面不停刷新的最新消息,那條視頻很快就有人發給了她。
陳獨點開視頻,畫面是以第一視角呈現的,視頻畫質并不清晰,看起來因為網絡轉載已經有些包漿了。
鏡頭似乎別在一個人的胸口上,那人的呼吸聲極重。
屏幕中,是一只中等大小的棕色卷毛小狗,身上的毛發十分蓬松,脖子被一個皮帶圈起,皮帶掛了一個白色精致的吊牌。
手指摁下暫停鍵,陳獨將那吊牌放大來看,上面寫著球球兩個字。
嗯?不會這么巧吧,陳獨不自覺的就想到了收集骨頭時,鄔段撿到的那個掛牌。
畫面上來看,球球遠遠地巴望著鏡頭,陳獨反推回去,那只小狗應該是看著錄制視頻的人。
一個男聲發出了兩聲嘬嘬聲,似乎想把它引過來。
小棕狗站在遠處,不為所動。
“媽的,狗東西。”男人低聲暗罵一句,因為收音設備的位置,這句話極為清晰的在倉庫里回蕩。
“嗷!嗷!嗷嗷!”
正在吃飯的棕色小狗突然嚎叫起來,身體應激地突然蜷縮,又夾著尾巴迅速逃跑。
陳獨的注意力被耳邊的這幾聲突如其來的尖叫轉移,她看向那只躲在角落中抖得像篩子一樣的小棕狗,不由得將手試探性地伸過去。
“球球。”
陳獨的聲音一出,小棕狗的視線似乎找到了地點聚焦,看向了她。
“球球!”
小狗的耳朵動了動,似乎對這名字很耳熟一樣,向她試探性地邁出了一步。
有反應!這狗應該真的叫這個名字。
她緩步靠近,輕聲安慰著小狗:“球球,別害怕,別害怕。”
手掌下是沒那么柔軟的毛發,卷毛蜷在一起,似乎沾上了什么東西又干了,有些扎手。
陳獨一下一下輕柔地撫摸著小狗的脊背,直到那僵硬的后背逐漸放松下來,才收回了手。
降低音量的按鈕被摁下,陳獨抱著有些臟臭的小棕狗,繼續播放著視頻。
一只剝開的火腿腸出現在鏡頭中,球球看到了那根火腿腸,眼睛亮了亮,沖著拍攝視頻的男人跑了過來。
“讓我看看這單什么要求。”
男人的手掌在球球的脊背上游走,正在進食的小狗并沒有預料到這是它的最后一頓飯,還沉浸在好心人贈送天降火腿腸的喜悅中無法自拔。
男人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竹簽,他哈哈笑著:“這回賺大發了,這么簡單的要求,沒想到這么大方,真是人傻錢多。”
球球吃完火腿腸,有些愜意地在地上翻了個滾,似乎這是在家里常做的討好動作。
男人的手在那柔軟的卷毛上揉了兩下,球球享受地瞇起眼睛來。
下一秒,慘厲的叫聲從設備中傳出來,男人將竹簽直愣愣地插入了小狗的肚皮中,鮮血噴上鏡頭。
暴行依然在持續,陳獨將視線轉向懷里正趴著的小狗,它的身上,是密密麻麻被扎穿的圓形孔洞。
陳獨又摸了懷里的小狗兩下。
視頻是很多年之前的,這些小狗應該也在這里有些年頭了。
可是,死去的小狗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呢?
陳獨有些奇怪,但眼下并沒有什么線索能將這個疑惑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