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們先放出來吧。”
陳獨跳上臺子,用爪子扒開一扇鐵籠子的門。
郁晟的嘴動了動,想說些什么,但還是沒有開口。
“奇怪,這只狗已經死透了嗎?”陳獨用爪子扒了扒面前趴著的狗。
只見那狗雖睜著眼睛,但兩只瞳仁卻絲毫沒有任何神采,鐵門打開后,也并沒有任何動靜。
“全都不動啊。”
“我這邊也是。”
所有的籠子都被打開,但這些趴著的狗卻沒有一只出逃。
“外面什么情況?”鄔段看到門口那只灰狗,又接著問道,“有逃出去的路嗎”
被派出去觀察周圍情況的陳智已經回來,那灰狗搖搖晃晃地踩上充滿血污的地面。
“整條街都是一模一樣的房子。”
“我們逃不出去了逃不出去了。”他搖了搖頭,“怎么辦啊?”
大灰狗的身體顫抖,連帶著聲線一起顫抖,陳獨從高處遠遠地看向陳智的眼睛,她太清楚不過那人透露的是一種什么情緒了——絕望。
“陳智,冷靜點。”
“魂域里做任務,最忌諱的就是絕望,明明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你卻已經設想到這么多了,這種情緒會趕走你腦子里所有的理智,讓你什么都做不成的,包括逃離。”
“冷靜下來,慢慢說,你看到了什么。”
陳獨的聲線極其平穩,像是給所有人的身上都插了一株主心骨,顫抖的幅度逐漸減少。
“很多棟重復的鐵皮房子,我偷偷鉆進去看,連場景的布置都完全一樣。”
他咽下口水:“你們出去看,就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了。”
聽到這話,正在開籠的鄔段和凌鶯子向往門外走去,還未等轉身,陳獨已經叫停了她們:“等等,先把手上這件事完成,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
事實上,她并沒有什么頭緒,但眼下的境況來看,郁晟心懷鬼胎,不知肚子里藏著什么壞水兒,剩下三個人又初入茅廬,過于單純天真。
這種情況來看,安排好任務給他們,才是最優解。
陳獨環顧四周,這間房間是由簡陋的鐵皮搭建而成的,中間一臺極長的木質桌子,房門一直到房尾,桌子兩側則是大大小小的鐵籠子。
“布置完全一樣?那籠子里的狗也一樣嗎?”
“一樣。”陳智回答的很干脆。
“郁晟,你來的最早,你怎么看?”
那大狗似乎沒想到問題拋向了自己,反應了幾秒才回答道:“我現在也不知道。”
這句話極其值得推敲,現在也不知道,那就是之前知道了?
陳獨并未再接著細想下去,當前的任務是找出突破點。
她走進籠子中,有些好奇,這些一動不動的狗,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突然,一聲聲急促地手機鈴聲傳來。
“他手機響了!”
男人的褲兜在不停的震動,與此同時,房間里各個狗籠里同時傳出刺目的光亮。
正在籠子里的陳獨感受到了頭頂上方的光,便抬起頭去看。
那籠子的上方是一個劣質的小屏幕,屏幕的最上方有著一個小小的攝像頭,將這個籠子里的境況以不甚清晰的畫質記錄下來。
幾行文字飄過,陳獨瞇起眼來瞧。
犬友3781278:這只籠子里怎么有兩只狗啊,是以斗獸的方式直播嗎?
犬友1254687:我要選這個籠子,怎么還不開始拍賣,都過去兩分鐘了。
陳獨再清楚這幾行字以及這頁面意味著什么了。
這是一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