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神情出現一瞬間的慌亂,不由大聲辯解道:“是很像,但是,老師,這筆應該很常見吧,也不能因為我有這根筆就說是我寫的呀?”
“對,顏色確實很常見,但是這些筆畫的斷折處應該只有你這根筆才能寫得出來。”她將筆尖湊向眼前,出墨的圓柱處可以明顯看到一小塊缺陷。
馬玲玲扭過頭去,依然不想承認:“也許,也許是別人拿了我的筆呢,您不能就這樣冤枉我吧。”
陳獨失望地望著她:“你確定要我查監控嗎?”
聽到這句話,女孩有些頹敗的靠在桌旁:“是我寫的,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沒干過了。”
“哦?那廁所里的是?”
“我們只是跟她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她大聲叫道。
陳獨心下一沉,原本只是試探一下,沒想到還真的試出來東西了。
事實上,她本想給馬玲玲一個機會,如果她自己承認的話,就只打算略施小懲,但很明顯,女孩一直在狡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先跟我走一趟,數學課代表發卷子,做卷子,下課鈴聲響起就收。”
“好的老師。”
數紙張的“刷刷——”聲音傳來,陳獨帶著馬玲玲走出教室。
站在廁所門前,里面的哭聲消失了,剛剛過來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太對勁,現在看來她的直覺再次應驗。
陳獨伸出手去推那扇門,但門被卡住,想要推開所需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憑借她一個人完全推不開那扇門。
“里面有人嗎?”她沖著門內喊道。
但并沒有音訊回復。
陳獨深吸一口氣,后撤兩步,起跑。
一個飛踹,將卡死的門踹開,用來擋門的拖布棍被攔腰折斷。
看著眼前的景象,陳獨和馬玲玲不約而同的后退了一步。
這個廁所內有四個隔間,鮮血從其中的一個各間內蔓延出來,在地上流出蜿蜒的印記。
馬玲玲捂著嘴,眼睛瞪大,有些語無倫次的為自己辯解道:“這…這…這真不是我干的。”
“我只是潑了她一點兒水,然后把她鎖在門里而已,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沒干,我只是想開一個玩笑而已,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陳獨懶得聽她的辯駁。
那扇往外滲血的隔間門依舊打不開,陳獨故技重施,也將那門踹開來。
眼前的景象讓兩人的頭腦全部一片空白。
朱芝芝被懸吊在半空中,面部青紫,嘴巴長得大大的,似乎臨死前在瘋狂呼吸新鮮空氣一樣。
鏡框只剩下一邊鏡片,還有碎出裂紋出來。
短發淅淅瀝瀝滴著水珠,將身上的血水慢慢稀釋。
地上是一把沾染著血跡的刀,似乎是從女孩手中掉下來的一樣。
女孩腹部的傷口向外淌著鮮血,順著大腿,小腿,腳踝,腳趾,滴到地面上,匯聚在一起。
“開一個玩笑而已?”她冷眼看向馬玲玲,“什么玩笑能開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