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夕陽投照在高大的喬木上,在地上匯成長長的影子。
“這里!”徐柏巖斜靠在樹上,地上是一根被湮滅的煙頭,包尚一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指尖全是干涸的血跡。
文希昭簇著萬古和王宿在那里百無聊賴地在打牌。
“等我呢?”陳獨聞聲走了過去。
徐柏巖點頭:“讓包隊和你說吧。”
包尚一聽到聲音,抬起眼來,看到陳獨來,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型木匣子,約莫有掌心那么大。
那匣子的大小和地下室墻壁上的凹槽處對上了,陳獨驀然在腦海里想到了那副畫面。
“這是地下室墻里嵌入的東西嗎?”
包尚一還沒開口,陳獨卻已經猜了出來,雖然對于她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但他依然十分贊賞對方的聯想能力。
萬古點點頭,肯定了陳獨的問句。
“地下室的墻里,嵌入了兩個木匣子。”包尚一淡淡地敘述道,“但是,我們只拿走了一個。”
“另一個呢?”陳獨聽完這話后挑了挑眉,有些不太理解。
她實在是有些不明白這事情的走向,一共有兩個,卻只拿走一個,怎么看怎么不符合他們的作風。
“當你在魂域里做任務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個短信,是林擎信任的人發給我的,他讓我們去青載七十七中學被焚燒教學樓的墻壁內找些東西,我們找到了一些骨骼,現在在文希昭背著的包里。”
跟著包尚一的眼神,陳獨看到了文希昭挎背的一個黑色大包。
林擎信任的人?
看到來林擎還是沒有像包尚一透露他還活著。
對方繼續說道:“之后在挖骨骼的過程中,那個人又給我打來一通電話,讓我趕緊去往器材室的地下室。”
“在那里,我們從墻里發現了兩個木匣子。”
“兩個?那為什么只拿了一個?”
“文希昭,你接著說。”
陳獨聽著這意思,也明了,他們是分成了兩隊行事。
時間倒回到六個小時前。
包尚一,萬古兩人一組前往器材室的地下。
徐柏巖,文希昭,王宿三人一組負責查探剩下未開鑿的墻壁。
看到了三波兒人馬闖入校園向著器材室的方向行進后,就立即給包尚一二人發去了信息。
隨后收到對方命令去成山廣場匯合的消息。
待到三人趕到廣場,便看到兩人癱靠在樹旁,一臉疲累的樣子。
“什么情況?”徐柏巖看著兩人精疲力竭的樣子問道。
萬古清了清嗓子,長時間的劇烈運動讓他喉嚨之間全是黏膩的血腥味兒:“我們聽到了摩托的聲音,意識到有人來,就趕緊從后窗跑了。”
“本來墻里嵌了兩個木匣子,包隊說就拿一個。”
“為什么?”三人不解。
包尚一撫摸著那木匣子:“這兩個絕對是有關聯的,那個在我們之后來的人估計也是沖著這東西來的。”
“如果全部拿走的話,容易把矛頭直接對準我們。”他簡言意駭地解釋道。
“局內有內鬼,所以如果真是外面有人向內報的話,留一個,可以添加些迷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