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老師打電話說小孩逃課了,家長必須把人找回來。
他都懶得跟著找。
女孩正要走的時候,被安忱拉住。
面對女孩和她媽媽不解的眼神,安忱只是笑著,拍了拍女孩的手心。
“以后遇到什么麻煩,都可以找我幫忙。”
“你什么意思難不成我還能苛待我女兒”
女孩的媽媽瞪了安忱一眼,碎碎念的拽著女孩走了。
女孩攥緊手里的紙條,面露希冀的看著安忱。
安忱給予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哪有這樣做父母的,動不動對孩子打罵的。那孩子都這么大了,不怕她記仇啊。”
“是啊,女孩子長這么大自尊心也強啊,在這么多人面前就是一巴掌,這年頭真是什么人都能做父母了。”
“我要是有這種瘋子媽我都抑郁了。”
旁人偷偷議論著,安忱都聽著了。
剛剛女孩那便宜爹提到了小寶,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個兒子。
安忱對于血緣上的親情看得很淡,就因為有血緣,仗著這層血緣就可以對活生生的一個人肆意侮辱咒罵,做一切合自己心意的事。
太可笑了。
一邊掐著孩子的喉嚨不讓她喘氣,一邊又哭嚎著說是自己給了她生命,讓她活著。
與其這樣,不如做個徹底,要么讓父母掐死自己,要么一腳踹開他們。
上大學時,她就曾這樣勸過曾芝蓓。
那時她陷入原生家庭的內耗之中,每天都極度痛苦。
安忱勸她不要糾結,將與父母之間的關系看淡。如果保持聯系,對他們還有親情,就要承受他們給自己帶來的一切痛苦。
斷絕往來,雖然自己會舉目無親,會遭到所有人來自道德層面的指責,但起碼減輕了最大的痛苦源頭。
安忱甚至都沒有讓曾芝蓓斷絕往來,只是讓她別太在意自己父母,過好自己的生活,卻被曾芝蓓指責不懷好意,還被曾芝蓓用最狠的話中傷。
“你是不是自己沒有父母所以也想看見別人沒爹媽”
盡管事后曾芝蓓哭著道歉,但安忱還是記得很清楚。
她向來對傷害自己的話語,行為記得非常清楚,不會忘干凈。
忘記別人帶來的傷害,就是在欺負受到傷害時無助的自己。
連自己都在欺負自己。
后來不再規勸,而是在曾芝蓓哭訴時態度淡淡的,保持沉默。
曾芝蓓后來自己妥協了,和家里人和解。
怎么和解的便是事事都聽了父母的話,讓她畢業嫁人她就嫁,彩禮給家里就給家里。
父母終于給了她好臉色,她也沉浸在了這假模假樣的親情里,參與到了合家歡的游戲里。
可悲。
給女孩自己的聯系方式,就是不希望她對父母妥協。
她希望每個重男輕女家庭里,女孩都能有自己的選擇,都有底氣對父母說不。
如果女孩愿意對她提出請求,她一定會幫她。
深深的看了一眼墓地大門,安忱插兜,眼中思緒萬千。
女孩被拽走后,連飯都沒吃,一路上就被趕回了學校。
父親已經自己先打車回家了,撇下兩人,只是隨口扯了個家里的小寶不能沒人照顧。
送她去學校的事情交到了媽媽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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