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意外的，自己最心愛的人都留不住。空有一身本領有什么作用。”劉康幽幽的開口道。
文云霄皺了皺眉，并沒有開口說話，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是這種事情他懂得還真不多。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被秋本木子拿捏的死死的。
“云霄，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劉康再次開口問道。
“呵呵，你這話問的？還用說嗎？”文云霄略帶嘲諷的回答道。
“不說這個，聽說韓遠生身邊有個叫姬夢兒的，在基因改造人方面也有很大的成就，為了他把自己變成了基因改造人。”劉康緩緩的開口道。
“這事你不是已經早就就知道了？”
嘆了口氣，劉康用肯定的語氣對著文云霄道：“知道是知道，但是有一點你們誰都不知道。”
“什么？”文云霄眉頭緊鎖著問道。
劉康轉頭看著文云霄，不知道面具下的他是什么表情。而文云霄同樣也是直勾勾的看著他，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你真想聽？”
“愛說不說。”
原本不死不休的兩人，在二十多年的朝夕相處下，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已經變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一句話不對付，就有一個站出來抬杠。當然，抬杠的永遠是文云霄。
最近他也一直在想，如果知道是今天這種局面，早知道當年就拼命把眼前的劉康給宰了。
可世事難料，畢竟像韓遠生這種能夠壓制幾個時代的強者，百年難遇啊！
誰也沒想到，無憂山那幫人就這樣落幕了。可是像周天仰那樣的人，真的會甘心嗎？
“這么大的年紀了還是如此，你和老頑童有什么區別。”
不給文云霄說話的機會，劉康接著開口說道：“基因改造人，是一項很難很難，甚至可以說是無法突破的一項研究。竟然被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小女娃實現了，你說這是我們不如她還是她太優秀了？”
文云霄被問的啞口無言，因為文云霄心中此時已經產生了不安。
雖然他已經在極力的隱藏這種不安，但是還是被劉康捕捉到了。
因為這些年來，文云霄每次和劉康聊天時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不安。
其實就算是一個頂尖的特工間諜，在二十多年毫無戒心的情況下，在得知一些真相后，難免心中會有一絲波動。
而哪怕是一絲的波動，對于一個二十多年來和你朝夕相處的人來說，已經是很大的破綻了。
“你心中有事。”看著文云霄，劉康幽幽的開口道。語氣之中沒有責備的意思，卻有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文云霄平靜的道：“當然有，東躲西藏這么多年，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那你當年為什么還要跟著我？如果說是為了一個秋本木子，那你當初就應該留在倭國的。”
聽了這話，文云霄腦子里轟的一下變得一片空白。
心中暗道：“這雜碎，難道什么事都瞞不過他？”
而劉康就是這樣心思縝密的讓人產生恐懼。不經意間，能把話題扯到十萬八千里后又回到了那最關鍵的點上。
不等文云霄反應過來，劉康站起身走向了已經搭好的帳篷。
看著劉康的背影，文云霄的背心已經滲出了汗液。
嘴中喃喃自語道：“劉康，難道在你心中就沒有值得信任的人？”
說出這句話時，文云霄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早晨的露水，滴答滴答的打落在帳篷上。
文云霄從帳篷里走了出來，看著眼前霧氣繚繞的深山老林，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