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景言僅僅是站在那,就讓夏笠會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這真是一個活人嗎?
他的面部,在不說話的時候,似乎是一直處于一個靜止的狀態。尤其是那雙眼睛,眼珠完全一動不動,更不要說是眨眼了。
“費,費醫生,我來這里是……執行公寓的血字任務,不會干涉醫院的職稱考試。”
“你就算要干涉,我也沒辦法傷害你。”費景言直截了當地說道:“當然,如果你破壞考試過程,院長自然會解聘你。”
任何醫生都不可能傷害住戶,但是,院長卻是例外。如果院長在正常程序上,解聘醫生,那么公寓也保不了住戶。這也是印無缺可以放心控制他們,安排夏笠入職醫院的重要原因。人事方面,印無缺是可以向院長提出解聘申請的,只要合乎規定,那么解聘程序就能成功。
這赤裸裸的威脅,也讓夏笠意識到,要完成這次血字任務,只怕遠比以前要危險得多。
一旦黎暗遺體落入到了靈異醫生手上,并交給費景言,那么毫無疑問,夏笠是再也沒有可能將其再拿回來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
面對費景言,夏笠也只能順從。
“你記住我的話,就可以了。”
然后,費景言就從夏笠身側走過。
夏笠不敢再去看費景言了。他只感覺,這個人,比惡靈更可怕得多。
僅僅剛才說話的那一瞬,就已經讓夏笠感受到了非常強烈的壓力。
夏笠在醫院里,也聽說過一些關于費景言的傳聞。他也算得上醫院內赫赫有名的風云人物,不過,他實際上的能力和咒物,還是不太清楚的。咒物科醫生不在臨床
費景言這個男人,是夏笠進入醫院那么長時間以來,
“他沒有發現你。”
等夏笠進入電梯門后,費景言這才說道:“看來他的咒物沒辦法發現你。”
此時,他身旁,竟然浮現出一個人影來!
正是陳隼!
“那就好。我能更好監督他們。”陳隼松了口氣:“如果可能,我真的想把他們全部都殺得干干凈凈。”
“如果這里沒有不允許笑的規則,你現在應該也能笑出來吧。”費景言忽然對陳隼說出這么一句話來,“有一件事情,我很早就想問你了。為什么你說起要殺人的時候,還能笑出來?”
“這……”
“人如果感覺到喜悅,會笑,我還能想象一下……雖然我也從來不能理解笑這種表情。但殺人這種事情,也能讓人感覺到喜悅嗎?”
陳隼怎么也沒想到費景言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還是沒辦法理解這種感情。”費景言接著繼續說道:“如果是為了達成目的,必須用殺人這種手段倒是還能說得過去,但這不是什么讓人覺得喜悅的事情吧?你能和我解釋一下嗎?”
陳隼能怎么和費景言解釋?
說我這個人心理變態,殘忍嗜殺不成?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會……”
“你好像誤會了什么,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你會覺得殺人是一件會讓人覺得喜悅的事情?相對的,我也無法理解,為什么有些人,明明要犧牲掉自己來救別人,也一樣可以笑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