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娶別家女子,如法炮制,否則他就沒錢養外室,會失去他心愛的女人。
母親捏住了他的軟肋,讓他娶誰他就得娶誰。
張德吉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不知道秋娘為什么要這么說。他的夫人給他的大兒子下毒?這怎么可能?
楚家人都在呢?能不能別胡說八道鬧笑話?他們是親母子,試問世上誰家親生母親給親生兒子下不會生育的毒?
一旁默默坐著看戲喝茶的王御醫覺得程氏,很有可能干得出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別看她對人笑瞇瞇的,但凡這種人都極其善于偽裝,一不小心就會中了她的招兒。
這位張大人怕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啥都不知道呢?大正月里的沒啥事,喝茶吃瓜也挺不錯。
這個年過得不錯,來看一趟病,鬧出一樁新鮮事。
程氏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目赤欲裂地盯著地上跪著的傻婆子,大聲呵斥“你個瘋瘋癲癲的婆子瞎說什么?夫人我為什么要給大公子下毒?”
“是呀!為什么?”張春榮也想知道,迫不及待地問跪著地上的秋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都說出來。”
楚家眾人“”
放心!她會說的,你別急,讓她慢慢說。
秋娘抬起眼望著張德吉,隨后問了他一個問題“大人!你可還記得春花?”
此言一出,程氏的臉色徹底慘白,一顆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緊握,指甲嵌入了肉里,她渾然不知。
賤人!賤人!這個該死的賤人,為什么要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
當初那女人懷了老爺的孩子,被她得知后,以照顧胎兒為由,軟禁了起來。本來是要弄死的,那會兒她也懷了孩子,怕弄死了有損陰德,就沒下手。
好在沒下手,她不小心跌了一跤,肚子里的孩子受到傷害,下身淅淅瀝瀝見紅不止。請了大夫來看,發現孩子停止了生長,大夫建議落了,免得傷了她的身體。
她舍不得,總想抱著一線希望。
后來又想到了春花,不管她生的是男是女,都必須是她的孩子,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說是她的。
兩人的生產日期并不在同一天,春花的月份比較大,早十多天。
她好久沒有胎動,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已經不行了,就在春花生產后的第二天,用藥將孩子弄了下來。
春花生的兒子成了她的,死胎自然成了春花生的。
后院沒有老夫人,無人管束,她想做什么都很方便。張德吉祖籍是外地的,在京都沒啥根基,做這種手腳,隨便動點腦子就行。
春花和秋娘都是當年陪著他上京趕考的通房,娶了程氏后,她們的命就拿捏在她的手里。
程氏的娘家父親當年是正四品的中書侍郎,看上了當時的榜眼張德吉。兩人的婚事沒有在京城舉辦,而是去了張家的祖籍完婚。
張家老太太不想打擾了新婚夫婦,就沒跟著上京城來,此后想來就被程氏拒絕了。
后院程氏一家獨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春花還沒出月子就死了,給出的理由是失血過多,傷心過度。
張德吉一個男人,自然不管后院之事,就一通房,死了就死了,有啥要緊。
這會兒被秋娘問起,他真想回答一句“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