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不相信他這個當父親的,更不想跟平寧候府有任何瓜葛。這些年他培養了一批自己人,大部分都是他手底下退役的將士。
他們在郊外有自己的田莊和土地,還將護國公府后邊的宅院買了下來,什么時候買的他都不知道。
這個兒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默默無聞,一聲不吭的人了,他有自己的品階,也有自己的勢力。
他最出色的兒子就是眼前的大兒子,是表妹給他生的,偏偏表妹沒能看見。
“你決定了?”既然無法阻止,平寧候只能放棄,“護國公府同意了嗎?”
“他們會同意的。”江晨玨的態度緩和了一些,“父親!兒子希望你不要阻攔,也阻攔不了,兒子此生只心悅她一人。
年少時,因為身份卑微,不敢妄想。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誰要敢破壞了我的好事,別怪我翻臉無情。
世子的做法實在讓人惡心,知道那是我的心上人,竟然設計污蔑她的名節。”
“我沒有。”門外江晨玉走了進來,大聲反駁,“大哥說話要有證據。”
江晨玨抬眼看著他,冷笑“證據?劉太尉的女兒劉嬋如不就是證據嗎?別以為你要納她為妾了她就不敢實話實說。”
平寧候聽蒙圈了“什么劉太尉的女兒?江晨玉!你都做了什么?老實交代。”
江晨玉被他父親一吼,頓時垂下腦袋,不敢吭聲。
這件事他真不知道從何說起,人是他母親找來的,結果卻變成了這樣,越想越覺得惡心。
當初他就不該腦子一熱,為了八百萬兩銀子,答應娶楚之音。最重要的一點是,護國公府的女兒不會給人做妾,他怎么忘了?
都是那八百萬兩銀子給鬧的。
“你愣著做什么?你倒是說呀,你跟劉太尉的女兒怎么了?”
“父親莫要動氣,世子不說我說。”
江晨玨沒有添油加醋,把發生在白巖寺石子湖邊的事一五一十全都細細道來。聽的平寧候眼眸睜大,臉色發青。
“瘋了,瘋了,你個逆子,你跟陳氏一起瘋了。”
平寧候真的很生氣,抓起什么就朝江晨玉砸。書本,硯臺,毛筆,宣紙,筆架,稀里嘩啦砸了一地。
江晨玉身上,臉上全都是墨點子,狼狽至極。
“養不教,父之過,父親的確該好好教訓世子。”江晨玨的語氣十分陰沉,“偌大的平寧候府要是敗在世子手里,父親將來拿什么臉面去見祖宗?”
江晨玉氣得半死,反唇相譏“大哥又比弟弟好在了哪兒?為了一個和離的女人,居然分府另居,怎么?打算跟平寧候府老死不相往來?”
“此事與你無關,你只要記住,往后江府是江府,平寧候府是平寧候府,父親可以去江府,世子和其他人不得擅入。”
“嗬!當我稀罕?”
“如此甚好。”江晨玨站起來,冷冷盯著江晨玉,“世子記住今日之言,若是他日犯了,本將軍必定打斷你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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