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海信候看著那穩婆,急迫地問,“指使你的人是誰?”
“是忠誠伯府的一位嬤嬤,她說他們家小姐看上了海信候,要嫁與他為正妻。”穩婆抬頭,怔怔地看著元氏,忽然大笑,“哈哈哈!侯夫人!元氏!你可是真有本事呀!
明明是你安排人引誘了民婦的兒子去賭,卻將這事壓在民婦的頭上,逼著民婦去害人。
民婦實在不忍看那可憐的孩子喪命,便沒出手,只是按照你的吩咐,要了那位夫人的命。
就這樣你還不肯放過我兒子,派人引誘他又去賭,剁掉了手腳,成了廢物。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為什么能狠毒至此?
早知道民婦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還保不住兒子,又何必去做?哈哈哈!這都是報應,報應啊!侯夫人!你也會有報應的。哈哈哈!哈哈哈!”
元氏臉色難看,嘴唇一絲血色也沒有,海信候朝外喊了一聲“來人!將夫人院子里的人都抓來,本候要一個一個拷問,當年的真相是否如這王氏所言。”
“不要啊!侯爺!你若真如此做了,讓妾身的臉面何存?”元氏跪在海信候面前哭泣,“妾身又當如何立足?”
季風林冷笑,半點情面都不給元氏留“如何立足?害死了侯爺的嫡妻,可有想過讓侯爺如何面對?
岳父跟小婿一樣命苦啊!都娶了蛇蝎心腸的女子,嫡妻都被害死。忠誠伯府真是好教養,人說娶錯妻,毀三代,一點不假。
害死我岳母都不算什么,元氏更厲害的手筆還在后頭呢?當年魯家出事,那可都是忠誠伯府和元氏做的。來人!帶忠誠伯府的人。”
錢玉梅和元氏都被季風林給整懵逼了,搞不懂他怎么就找了這么多的證人,再一再二又再三。
他是什么時候開始調查這些事的?
季風林“”
從玉鳳死的那天就開始了,機緣巧合,許多重要人證都被我找到并養了起來,就等著有一天能派上用場呢?
這次季煥帶來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瞎了一只眼,毀了半張臉,斷了一只手,瘸了一條腿的老男人。
他很瘦,佝僂著腰背,見了海信候要下跪,被季風林揮手免了。
“不要多禮,把你知道的有關于魯家的事都告訴海信候,有啥冤屈,海信候會給你做主的。”
老人嘆了口氣,嘶啞的聲音就跟誰手里握著一把沙子在揉搓似的“老奴是忠誠伯身邊的,當年伯爺假造書信,買通魯家下人,放進魯老爺的書房。
這個計謀是端王爺提供的,假造的書信也是端王爺的人拿來的。書信里的內容全都是是污蔑魯家,通過商行向北國提供各種各樣的情報消息。
魯家人百口莫辯,只能以所有家資換回那些莫須有的東西,一把火全燒掉了。端王爺得了魯家所有產業,還派人在路上殺死了他們。
其實這些都是伯爺為了幫助海信侯府二小姐,登上成國公夫人位置的一個手段。大小姐最大的靠山就是魯家,沒了魯家,她就沒了退路。”
錢玉梅憤怒反駁“你胡說,明明是端王覬覦魯家的財產,跟本夫人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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