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中梁沒有及時回答,而是看向了元氏,見她微微點頭,才命人捆了洪小蓮,準備送去京兆府。
隔壁的肖長英醒了,爬過來懇求:“爹!太祖母!不能將我娘送去京兆府,家丑不可外揚啊!這件事咱們自己解決。”
奶團子朝他翻了個大白眼。
【解決個屁,洪小蓮瞞著所有人,卻唯獨沒瞞著你。七歲時你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母子倆天天一起演戲騙人。出事了又可憐兮兮懇求,還算不算男人?】
黑炭頭復讀出主人的心聲,聽得老太太咬牙切齒。
轉頭看著地上的肖長英:“你個白眼狼,七歲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洪小蓮是個殺人女魔頭,為什么不勇敢站出來揭發?看著我們一大家子被你們母子倆期盼,是不是心里很滿足?”
肖中梁失望地看著肖長英:“你不配為人子,知道事情真相,為什么不說出來?”
“兒子不敢說。”肖長英哭著趴在地上磕頭,“怕說出來,娘親就不能陪著兒子長大了。”
“狡辯!”老太太氣憤至極,拍著桌子站起來,抬手指著自己曾經疼愛無比的曾孫,“什么不敢說?明明是不想說,那女人會為你籌謀伯府的一切。
你不想屈居于人,就想圖謀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如此蛇蝎心腸之人,不配進伯府的門。日后你便在這莊子上自生自滅,洪小蓮送官。”
老太太發話,沒人敢不聽,洪小蓮被堵住嘴,押了下去。
肖長英哭著懇求老太太,額頭碰在地板上,破了,流著滲人的血。要在往日,老太太肯定不知道都心疼。
此刻看來,覺得自己的付出就像是一場笑話。虧她剛才還責怪孫媳婦元氏,實在是老糊涂了。
女兒死的不明不白,一直是她心里的痛,沒想到兇手就養在她身邊,還被她捧在手心里疼寵。
一場別開生面的賽馬生辰草草落幕,楚瀟瀟辦完事,被楚一默帶回了家。
忠勇伯府提溜著洪小蓮去京兆府報官,衙役去豆芽胡同拿了洪家老小,開堂公審。
一開始,洪家人還死不承認,后來把洪小蓮的供詞拿上來宣讀,才知道當年的事被人揭發了出來。
肖長英也因為陷害兄長被當堂責罰二十大板,抬回莊子上已經陷入了昏迷,忠勇伯府的老太太聽了,沉默不語。
洪家被判流放三千里苦役,忠勇伯府的官司讓世人警醒哀嘆。
此后京城里的百姓們都知道了,只要國師去了誰家,誰家里準出了啥事,這似乎成為了一個定律。
皇商李家嫡女謀嫁百花樓琴師唐之風一事,奶團子認認真真地給他們卜算了一卦,發現二人這世還真的是歡喜冤家。
【啊哈!那我不需要管他們倆的事,太好了。李歡瑤跟唐之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來都沒辦法拆散他們。】
楊氏瞧著女兒伸出小胖手不停掐算,眼底全是無奈。明明是養得白白胖胖的小女娃,整天跟個道姑一般掐算這掐算那。
【富商沈家姨娘膽小如鼠,本來要陷害主母的符篆被她丟進了茅坑,這樁官司也算了結,我不用去他們家。
唉!可惜了,少了兩家,少了兩個黃金玩具。不開心,特別不開心, ̄へ ̄。】
黑炭頭在一旁勸她:“主人!玩具少了沒關系,咱們以后再掙,目前最要緊的是抓住那只狐貍精,還有那只可惡的貍貓。
要讓它再四處蠱惑人心,咱又得不停跟在它屁股后面幫忙滅火,太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