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歪著脖子呆愣片刻,接著點頭:“有。錢氏當初用的毒藥是田四給的,還沒用完,藏在床腳的洞里,我看見她藏的。”
奶團子眼睛一亮,視線轉向錢氏:“這只雞,是我的,你放開!”
錢氏回頭瞧著說話的楚瀟瀟,嘲諷:“小娃娃!你說的什么混賬話?從哪兒鉆出來的?怎么見了啥都想要?不懂規矩,一邊玩去,別妨礙我辦事。”
黑炭頭聽不了別人辱罵他家主人,走過去一把奪過錢氏手里的雞,交給奶團子。
“我主人說這只雞她的,那就是她的,你嘰嘰歪歪什么?”
一手抱著奶壺,一手抱著雞,奶團子左看看,右看看,樂不可支。
“咯咯咯!我喜歡,這只雞。”
“你喜歡有什么用?我還喜歡呢,拿來吧!它是我的。”錢氏欺負楚瀟瀟抱不牢,一把又給搶了過去。
雞嚇得尖叫:“別讓我跟她回去呀!她要吃我。錢氏就是個貪吃鬼,已經偷了瞎婆婆三只雞了,我是第四只。
盧氏是好心,想從錢氏手里把我搶下來放生。小娃娃!你救我呀!快救救我!”
【我也想救,可我力氣小,搶不過她,你還知道錢氏什么事,說一個能立即將她嚇唬住的。】
雞歪著腦袋想半天,忽然大叫:“我知道,還有一個,錢氏偷偷跟楊秀才好上了,把田四拿回來的錢給楊秀才花。楊秀才為了感謝她,給她買了朵絨花,就她頭上戴著的那朵。”
奶團子望著錢氏頭上的花,用手指著:“花,楊秀才的,雞,瞎眼,婆婆的。”
趁著錢氏愣神的功夫,一旁的盧氏劈手奪過雞,放在地上,雞沒命地跑了。
“錢氏!小娃娃說的沒錯,這雞就是瞎婆婆的,你偷一個老人家的東西,不怕天打雷劈?”
“那你為什么說是你的?”錢氏譏諷,反問。
盧氏冷笑:“我說是我的,才有資格跟你搶,我說是瞎婆婆的,你肯定罵我多管閑事。我們做鄰居這么多年,太了解你的性子。”
雞沒了,奶團子轉身要走,被錢氏一把拉住,和顏悅色地哄著:“你別急著走,跟我回家去坐坐,我有話要問你。”
靜蘭過來,一巴掌甩在錢氏的臉上:“干什么?想搶我家主人?”
【她不是想搶我,是想謀害我,因為我說她頭上的花是楊秀才的,既然動手了,帶著回知州府吧!本來還想好好跟她玩玩,看來玩不成了。】
錢氏要反抗,被靜蘭眼疾手快地點了幾下,整個人變得呆頭呆腦。盧氏在一旁瞧著,不知道這幾個人是怎么回事。
黑炭頭給她解釋了一句:“我們是知州府的,錢氏的家人問起來,告訴他們,錢氏在知州府大牢,她犯了罪。”
盧氏只是個平頭百姓,哪里見過這陣仗,頓時嚇得不敢出聲,轉頭回去了。
錢氏就跟失了魂一般,跟在三人一貓后頭走著。
到了知州府,徐知州出來迎接,看見后頭的錢氏,十分訝異:“國師!這位婦人怎么辦?”瞧著跟靈魂出竅了似的,目光呆滯無聚集。
【她伙同花樓的田四,殺了自己的丈夫,嫁禍給小叔子,還把弟媳婦賣去花樓。毒死她丈夫的毒藥是田四弄來的,沒用完,剩余的藏在了床腳的洞里。】
李思祖跑出來,抱起楚瀟瀟時,就聽見了這句話,他沒搶著回答,而是看了眼黑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