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的開解對顧庭來說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心里的那點疑慮和煩悶都打消了。
另一邊太后遲遲沒有收到殺手傳來的消息,不免有些著急了,所以只能另外派人去打聽。
得到的消息卻是拓跋恒被北狄的人救走,只死了一個侍衛。
太后雷霆大怒,不用想都知道這一定是皇上干的事情,可是又沒有證據,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知。
太后雖干政讓景元帝在朝堂上沒有太多的話語權,但也讓他快速的成長,鍛煉了他的心志,于他來說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自從拓跋恒一路向北逃走之后,大禹的皇室也算是風平浪靜了一段時日,而顧庭和景元帝趁此機會,繼續拉攏朝中的大臣,一時間,太后一黨的人都被排除在外了。
再說拓跋恒狼狽的回到了北狄之后,他得知一件大事,他的弟弟因為刺殺可敦被處死了。
而遠在中原的顧庭和秦蘇蘇自然也收到了這個消息。
拓跋恒雖恨不得拓跋俊死,可是他的死處處透露著古怪,所以他回去的第一時間就找了翊王。
如今的翊王已經不是剛剛逃到北狄那個處處受人白眼的翊王,他用自己的手段,和外祖母的庇佑已經漸漸的在王室有了一定的地位。
大漠的夜晚總是很浪漫的,漫天的星斗和一望無際的草原是這里的特色,可是今夜的拓跋恒卻沒有心思欣賞,因為他剛從可敦的房里出來。
滿臉的不悅和怒火,不用猜都知道,他在可敦那里沒有討到好臉色。
“大可汗,這是怎么了垂頭喪氣的”翊王一身狐裘大氅似笑非笑的的站在不遠處,待到拓跋恒走近才問道。
拓跋恒輕哼了一聲,直接越過了他“何必明知故問。”拓跋恒語氣不悅。
翊王笑了下,道“難道此次中原之行,一點收獲都沒有”翊王提起故土心中難免有些說不清的情緒。
二人行至拓跋恒的行宮,拓跋恒回頭看了看翊王,“跟朕來,有事問你。”
進了行宮之后,拓跋恒沒有回答翊王的話,反而問道“他是怎么死的”
翊王聞言怔了下,隨即悠閑的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不緊不慢說“不知大可汗說得是誰”
拓跋恒眼神驟冷,“你知道的。”不說拓跋俊可能刺殺可敦,就是刺殺也不會留下任何把柄,怎么可能還會被抓住把柄呢。
翊王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靜靜的笑了下“沒錯,是我派人做的,你待如何”
“朕就知道,你”拓跋恒一甩衣袖,他瞧著現在的翊王一幅閑情逸致,運籌帷幄的模樣,真的和他初次在大牢里見的那個狼狽的翊王,完全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