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南平侯府里這場鬧劇無傷大雅,可傳出去的時候卻變了味,說府里的下人欺負新來的夫人,就連老夫人也跟著欺負她,這事傳的有鼻子有眼的,氣的宋氏暈眩癥犯了好幾回。
她向來將家族榮譽看的極重,即使開始很是喜歡云霓,現在被這么一傳對她也全無好感了,就連之前答應云霓和侯爺的婚事也就此作罷了。
可這事卻沒人敢在顧庭的面前提起,除了景元帝。
所以今日剛下朝,他就將顧庭留下來問話了,無非就是關于他和云霓之間的關系,可顧庭卻一口回絕了,景元帝見他很是堅定的態度,也賴得多問了。
左右現在他失憶,說了也沒用等到他哪天想起了秦蘇蘇,就會明白現在的他錯的有離譜。
不知道是北狄知道了顧庭還活著的消息還是真的在休養生息,本來駐扎在北漠邊界的北狄軍隊,無緣無故的撤了兵。
這對景元帝來說是好事,可是對于有些人來說卻不是好事了,比如身在北狄的翊王。
而讓北狄將剩余的兵力全部撤回來的功勞非一個莫屬,那就是秦蘇蘇。
這段時間她總算摸清楚了,翊王和拓拔恒之間關系,拓拔恒拿翊王親哥,可翊王卻拿他當表弟,不過也是確實是表的,不過翊王是真的表,他居然暗地里偷偷拉攏北狄的各部落的首領。
這一猜就知道翊王要干什么,皇子背著圣上私下結交大臣都是重罪,更別說翊王是一外臣了。
秦蘇蘇覺得現在是時候計劃讓拓拔恒和翊王反目了,這樣她就能趁機聯合中原,來個里應外合除掉翊王這個禍害。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她準備實行計劃的時候,卻聽見一個讓她欣喜若狂的消息。
她的婢女夏竹告訴她,顧庭還活著。
“真,真的你確定”她本在看北狄的地形,一聽夏竹的話立即抬起頭蹭的一聲站起來激動的問道。
“是的,奴剛才聽見翊王和大可汗說話,所以很確定”夏竹早就已經被秦蘇蘇收買,所以翊王有任何消息都是瞞不過她的。
“走,我去看看。”秦蘇蘇安奈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感覺好像一個心都要跳出來一樣。
她來北狄的這些日子越發的清瘦,縱使拓拔恒每天讓廚房變著花樣的給她做吃的,她也沒什么胃口,她的心全部都在顧庭和幾個孩子的身上。
“姑娘,您慢點,天黑路滑小心摔倒。”夏竹跟在她的身后著急的提醒著。
議事廳里,拓拔恒和翊王臉色皆是難看至極,跪在地上的侍衛更是嚇的瑟瑟發抖。
半晌,拓拔恒才道“翊王,你不覺得你該給朕一個解釋嗎”他哼了一聲將手里的字條扔在翊王的面前。
他劍眉如星有些黝黑的膚色似乎現在臉更黑了,冷冷的盯著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