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撞柱、跳海、跳崖這三種是朕覺得最為可行的辦法。”
顧庭果真是很認真的聽著,也不發表意見也不發表疑問。于是景元帝嘰里咕嚕說了半響,喝了許多水,也不知道顧庭聽進去了多少。
但是,無妨,他很樂意每天花點時間讓顧庭日日過來聽經。
總有一天顧庭用到這些后,會回來感謝他的。
固執的景元帝覺得這是一個報恩的好辦法。
他一直依仗顧庭,如今他該成為顧庭的指路明燈了
南平侯府。
顧庭從皇宮聽了經后便回來了,這幾日他也的確沒什么事情干,出了每天要上兩次朝外,也只能仔細琢磨景元帝所歸納的方法。于是乎,顧庭坐在書房內,目光如鷹般盯著那塊硯臺。
撞柱不太雅觀,硯臺還行
“侯爺。”云霓扣了叩門便推門而入,她端著一碗燕窩,款款道,“這幾日云霓瞧著侯爺心情不佳,便去燉了這燕窩,侯爺吃點吧,說不定心情就能變好了。”
云霓面上瞧著鎮定自若,心里卻慌亂至極。自從秦蘇蘇回來后,她便能感覺到顧庭的魂不守舍,而自己的熱臉也常常被顧庭忽視。
她多懷念在谷底的日子,那個時候顧庭只有她。
念及此,云霓眼眶一熱,差點掉出眼淚來。
此刻,顧庭想起景元帝的話。
總之,那些和原配在一起的話本小說,都是在失憶后還覺得原配的與眾不同,這樣的男人不管來幾個鶯鶯燕燕都無動于衷,所以最后都恢復記憶合家美滿了。
“云霓姑娘,我對你好嗎”顧庭沒由頭的冒出這句話。
云霓醞釀的感情剛剛好,她將燕窩放在案上,湊到顧庭的身邊。方才濕潤的眼眶泛著輕輕的粉紅,云霓拽著顧庭的胳膊,柔聲道“侯爺對云霓自然是極好極好的,否則也不會在初來京都時在皇上身前維護我,否則也不會將親兵的令牌贈與我”
“那令牌我已經收回了。”顧庭抽出手來,與云霓拉開距離,有些無奈。
雖說令牌的確是自己贈與云霓防身用,但那日云霓主動要還給他,他也不知怎得,心虛的收下了。直覺告訴他,若是再放在云霓手上,恐怕釀成大禍,而這大禍自然不是因為云霓手握兵權而是怕人誤會。
怕誰呢
怕秦蘇蘇誤會。
顧庭篤定的想。
從皇上那里回來后,他的心里便有了一個猜測。秦蘇蘇就是自己所遺忘的人,也是自己的夫人。
皇上也好,母親也好,顧庭一旦確認了真實性,便不會有所顧忌,就算忘記了之前種種,也能好好的扮演臣子、扮演孩子的角色。但他忘了秦蘇蘇,就算他知道秦蘇蘇是自己的妻子,他也沒辦法接受沒辦法接受自己忘記了這么重要的一個人。
所以他要回憶起一切,才能將秦蘇蘇接回來。
“侯爺,自從秦姑娘回來后,你便變了個樣”云霓見顧庭無動于衷,委屈的撇嘴道,“云霓聽說秦姑娘便是南平侯府的當家主母,是不是侯爺記得了秦姑娘后,便會將云霓拋下云霓和侯爺曾經曾經在谷底那么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