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并未念戰,他扭轉馬頭,便往營帳外沖去。他的騎術精湛,就算有數十人攔住他的去路,他也能駕馭著馬兒一躍而起,越過那層壁壘。
“殺了他”拓跋恒下達命令。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殺了顧庭,他們北狄便有一戰大禹之力。
而翊王早已埋伏在遠處,若是事成,便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攻破京都。
那時,就是北狄的天下
與此同時,一柄弓緩緩拉開。
翕月站在最高的帳子上,她的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顧庭奔去,最終刺入馬股上,卻將馬兒刺激得奪命奔走。
“好箭。”拓跋恒興奮道。
馬兒受了傷,顧庭還能跑多遠。
而拓跋恒不知道的是,翕月方才射出的箭有兩只,其中一個暗箭傷到了在顧庭前方偷襲的人。
顧庭見狀,順手將箭收走,隨后掃了一眼翕月。
有了翕月的暗中輔助,顧庭這一路奔走可謂是有驚無險。只是可惜那匹寶馬,他的尾巴上落滿了箭,卻萬幸沒有傷及根本,馬兒跑的依舊飛快。
只有那些輕功尚佳的侍衛跟上了顧庭,他們穿入林子之中,很快便阻礙了視線。
翕月收了箭,半跪在拓跋恒面前“大可汗,是我失手了。”
翕月方才表現出來的箭術出神入化。
拓跋恒掃了翕月兩眼,語氣陰沉道“那是秦蘇蘇的夫君,你這么對他,秦蘇蘇怕是得同你絕交。”
“只要大可汗得到了秦姑娘,我便是秦姑娘永遠的姐妹。”翕月的語調微冷,沒有任何起伏變化,似乎在說一個尋常之事。
“你有點冷血,恐怕這是我不喜歡你的理由吧。你放心,若是我得到了大禹,你依然是可敦。”拓跋恒將翕月扶起來,拍了拍她的手。
作為可敦,翕月確實不夠符合,這么多年了,他們沒有一個孩子。但作為盟友,拓跋恒頗為欣賞。
竹林中。
那群人依然窮追不舍,顧庭孤軍奮戰,不慎被傷到胳膊,鮮血染濕了他的袖子,但此刻顧庭也顧不得其他。
他終于放出了信號彈。
只見燦爛的藍天中,多了一個燦爛的煙花。
身在皇宮中的景元帝不由得心里一沉。
不到萬不得已,顧庭不會使用信號彈。
因為那是景元帝的底牌。
但只要顧庭能夠平安歸來,這大禹的江山,他才能安穩坐著。
看來拓跋恒此行不善啊。
景元帝此刻也起了殺心,無論如何,北狄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看來他對他們太過縱容了。如此懷有異心的國家,還是毀了算了。
另一面,顧庭的馬兒被殘忍截殺,他只得靠兩條腿疲于奔命。他的確是高估了自己,或者說,拓跋恒是下了血本。這些來追他的士兵,武功都是北狄數一數二的存在。
此刻,顧庭也開始頭暈眼花。他抬起胳膊,只見青筋暴起,膚色也開始變為紫色。
他中毒了。
唯有毒難防。
“顧庭”這時,迎面而來一匹汗血寶馬,秦蘇蘇向顧庭伸出了手。
秦蘇蘇她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