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楊輕鐘要走,云霓攔在她跟前。
平白無故的被罵了一通,云霓哪里忍得了這等氣事。
“姑娘,話得好好說。”云霓這幾日有太多不快之事,自然也勉強不出笑容。
“我說的夠清楚了,你不過是商賈之家,還敢攔我你不配。”楊輕鐘拍開云霓的手,與此同時他身后的兩個壯漢也有所動作,向云霓壓迫而來。
經過昨日的生死邊緣,云霓的膽子突然大了些,她挺直了腰板朗聲道“這鋪子我不過經手了幾日,布料也的確不佳,這些缺點我認了。但姑娘話里行間都是對女子從商的輕蔑,是不是有些偏見”
“呵,我是御史大夫之女,你有什么資格攔我”楊輕鐘毫不客氣的推了云霓一把,再怎么說,大禹都是重農輕商,她還沒道理被一個商女說教。
“原來是楊姑娘。”云霓踉蹌了幾步才看看站穩,攤手道“侯爺讓我來管理鋪子時,可沒說遇見某某官差就得任由其胡鬧。”
侯爺楊輕鐘聽出了言外之意。
她的圈子只在城南,城南的達官貴人她全都認得,但整個京都,只有一個能叫侯爺,那就是南平候府。
“我是被嚇大的”楊輕鐘指著自己的鼻子戲謔問道。
南平候府家大業大,哪里會在乎一個小小的鋪子。這姑娘應當是覺得南平候府行事低調,用它來當幌子,她才不會上當。
“楊姑娘,好久不見。”一道聲音不急不緩的傳來,旋即便有一女子踏入鋪子。
那人一來,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楊輕鐘眼眸微瞇,似是在腦海里搜索此人到底是誰。她有些熟悉,似是舊識。
“云霓是南平候府的貴客,楊姑娘如此出言不遜,看來是沒把南平候府放在眼里。”秦蘇蘇又道。
她的出現,證實了云霓所言非虛。
楊輕鐘靈光乍現,她終于想起來了。秦蘇蘇便是南平候府那失蹤已久的當家主母。
“是是我冒犯了。”楊輕鐘趕忙認錯。
她爹御史大夫官大,但怎么也比不過南平候府。
“不過楊姑娘也說的不錯,這鋪子里的布料的確不盡人意。”秦蘇蘇的眉眼一彎,看起來慈眉善目,她揮了揮手,便有壯漢抬著幾個沉重的木箱踏進了鋪子里。
壯漢將木箱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件件擺放整齊的布料。
只稍一眼,便能明白這布料的貴重。
楊輕鐘兩眼冒光,差點撲到箱子里,但她克制的用手撫摸了一番“南平侯夫人,這些你都要拿出來售賣”
“又不是御賜的,怎么不能售賣了既然云霓妹妹喜歡,便全部拿給妹妹了。”秦蘇蘇沖云霓淡然一笑,她的笑容遠沒有她的話語那般親昵。
“原來是南平侯夫人的妹妹,恕我眼拙”楊輕鐘的注意力全然在這批奢華的布料上,對云霓的歉意更加敷衍。
云霓只覺得自己又要被氣炸了。
秦蘇蘇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宣示主權嗎南平侯夫人好一個南平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