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件事對大禹而言卻是致命的打擊。
南平候府。
秦蘇蘇已經將宋氏安頓去了江南,而她帶著些簡要的行李站在南平候府外,身后便是延延和年年。
延延余毒剛清,身子骨正是虛弱,但他還是堅挺又筆直的站在那里,已經有男子漢的模樣了。
顧庭的馬車乘著雨露姍姍來遲,他下了馬車便脫下大衣攏在了秦蘇蘇身上“露水重,怎么不多穿點”
“算準你差不多要來了,才等在這里。”秦蘇蘇嫣然一笑,一家四口都上了馬車。
秦蘇蘇回頭瞟了一眼南平候府四個字。
雖說景元帝并沒有削去顧庭的官職,但下一次回來不知道就是什么身份什么立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進去了。
許是察覺到秦蘇蘇心情低落,顧庭揉了揉她的額頭,低聲道“我們不會離開太久的,至少還有譽兒在這。”
譽兒不過幾個月大,沒辦法跟著他們顛沛流離,于是乎依然放在皇后身邊。
一家四口驅車離開京都,穿過樹林,又行了許久,一路向上,才到達他們的隱居之所。山林里有一棟木屋,木屋里干凈敞亮,院子也整齊舒服。
秦蘇蘇轉了轉,表示很滿意。
另一邊延延和年年已然爬上爬下,玩瘋了都。
云霓在慈寧宮前徘徊了許久,如今太后已經回到了后宮,以往的過錯早已被景元帝赦免。
最終,她鼓起勇氣踏了進去。
綠姑姑瞧見云霓,也忍不住嗤笑道“云霓公主竟然還敢過來。”
“我要解藥。”云霓底氣不足。
她在朝堂上指認秦蘇蘇的話漏洞百出,所以秦家脫罪她難辭其咎。但她也有私心,若是因為她的一番話而毀了一家,她也良心難安。
她尋了個折中的法子,自然兩頭都討不得好。
太后聽到聲音,也走了出來。
今時不同往日,太后早已不是樸素簡約的裝扮了,她頭上插著花紅柳綠,衣裳也厚重典雅,氣勢上更是端莊優雅,襯得她臉色愈發好看。
“云霓公主,你可知哀家為了下這一盤棋,準備了多久”太后自然也沒給云霓好臉色看,雖說結果大差不差,但一個不聽話的棋子,太后為什么要在乎她的死活
“我要解藥”云霓態度強硬了些許。
“哀家也已經說的清楚了,只要事成之后,必定會給你解藥。只可惜啊,你毀了此事,自然不會有解藥。”太后兩手一攤,她一步一步走向云霓,眼眸里滿是對云霓的嘲諷。
她總算是報復了當年將先皇迷的七葷八素的萊蕪夫人,不過事情還沒完。
“我既然可以做假口供,也能因此陷害你,太后,我只是想要解藥而已。”云霓倒吸一口涼意,語氣卻沒有絲毫的退縮。
“給你一瓶暫時的解藥,能護住你七天的時間,你若是想跑,七日之后你便七竅流血而亡。等什么時候秦家垮了,哀家會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握住便能得到真正的解藥。”太后將一瓷瓶交到云霓的手里。
那份冰涼的瓷瓶上,系著云霓的性命。,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