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侍衛一般都是認符不認人,但聽見景元帝如此說,心里的道義也開始蠢蠢欲動。他們應當是一個只聽符令的走狗,不該有自己的思想。
就在侍衛們動搖的那刻,云霓趁此機會撞向太后。她拔出腰間的匕首,直指太后的咽喉,她歇息底里的吼道“先前留你一條命,今日依然能殺了你”
“云霓”景元帝大喝一聲。
太后狼狽的癱倒在地,但臉上依然掛著笑意“陛下,如今皇后娘娘的屋外也有些人馬,他們可聽不到陛下的詭辯,只要哀家一個時辰沒有回去,他們便會沖進去殺了皇后娘娘。陛下,做一個選擇吧,是要與皇后娘娘一同死去,還是一起生”
“朕還有選擇嗎”景元帝走過去,他將云霓扶了起來,整理了一番云霓的衣擺,又將她手里的匕首奪下。
“皇兄”此刻的云霓已經滿是淚痕,她凝望著景元帝,也心知這是景元帝所說的時間到了,她要替景元帝護著大禹的江山。
但她還是不能理解,為什么要有了犧牲,才能換來和平
“云霓啊,你是大禹的公主了,以后莫要拿著匕首打打殺殺的了,要成為一個公主樣。放心,朕不會有事,記得你與朕約定之事。”景元帝拍了拍云霓的腦袋,旋即轉身對太后道,“若是動云霓分毫,朕會將你挫骨揚灰。”
“不過是敗家之犬,憑什么與哀家談條件”太后冷哼一聲,瞟了一眼掛滿淚痕的云霓,“但是哀家會留她的性命,讓她見證屬于哀家的大禹。”
當年萊蕪夫人搶走先帝的寵愛,是否會料到今日她的女兒會成為太后的階下囚
太后以皇后的性命軟禁了景元帝,翌日的朝堂上,太后款款登上金鑾殿,便預示著他們成功了,太后將掌權,那些投靠太后的臣子們,也將有好日子過了。
只是,朝堂上還是有忠心于大禹正統之人。
“太后垂簾聽政,有辱大禹名聲”今年新出的文狀元毫不避諱大膽諫言。
太后雙眸微瞇,思索了片刻才道“曾狀元,你不過是個新新的毛頭小子,也敢與哀家說這番話”
“臣心里為的是大禹,并未有私心。若是陛下沒法上朝,也不會讓太后來聽政。這大禹的江山是姓景,而非姓白。”曾狀元依然義正言辭。
他飽讀詩書,也大概猜到了如今的局勢。他若是站起來,可能無法全身而退了。
但是良心告誡他不能忍氣吞聲,無論如何,都得為大禹說話。
“說得好”殿外有人拍手稱快。
云霓一身戎裝,一步一步走到了金鑾殿內。
她眉宇軒昂,氣勢洶洶。
“公主殿下,您來做什么”有老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真是稀奇,今日的金鑾殿內竟然有兩個女眷。
“本公主自然是來聽政的,如今皇兄重病在床,太后可以聽,本公主為什么不能聽”云霓囂張道,說著便在殿上落了座。
太后揉了揉太陽穴,她只覺得這些人都不怕死,等白慶回來,拿下南平侯的位置,她便將這些煩人的螻蟻通通殺了。
畢竟到那時,顧庭回到京都又如何,名不正言不順,拿什么來推翻已經姓白的大禹,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