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慶上報了大名,秦蘇蘇這才正眼瞧他,她噗嗤笑出了聲“原來是將四幾萬士兵拱手讓給南疆的白將軍。”
也就這等貨色,竟然拿走了南平侯的位置。
看來太后是不惜毀滅大禹。
白慶不服氣的冷哼“盡管如此,我對大禹依然有功,這南平侯的位置舍我其誰小美人可莫要聽信謠言,我在邊境奮勇殺敵,只是敵人太過陰險狡詐,才沒能大獲全勝。等到姑姑捉到了秦蘇蘇,便能從南疆拿回那幾萬士兵四萬人,到時都皆大歡喜。”
秦蘇蘇抿了抿嘴,她冷聲道“所以你不僅沒打敗敵軍,還企圖用一個百姓的性命來挽回你的過失,白將軍,你想的可真美好這次若是化險為夷,下次失敗該用誰去換”
喝得暈乎乎的白慶聞之,心里一沉,酒醒了一大半,他定睛一看,才驚覺秦蘇蘇的面容與畫像上有所相似。
白慶跌跌撞撞的向后倒去,嘴里念叨著“鬼啊鬼啊”
“我沒死好吧”秦蘇蘇跟著站起身來,笑盈盈的望著白慶。
“是我姑姑下的令,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白慶終于開始惶恐,如今要被交換到南疆的姑娘,竟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本就是太后趕鴨子上架的一個傀儡,此刻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心虛成這樣。
對啊,他除了丟了一場戰事,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念及此,白慶稍稍挺直了腰板,視線不敢落在秦蘇蘇身上,嘴里又道“你應當去找姑姑算賬,又或許應當找南疆算賬,你成了一個交易品,與我沒什么關系”
他的底氣越來越不足。
秦蘇蘇冷眼旁觀,她重新落了座,給自己倒上了茶水,嘲諷道“你若真是太后的人,此刻應當叫衙門來抓我了。也不知道太后將南平候府交給你這么個癡傻兒,有什么好處。”
“對,對,我得去報官。”驚魂未定的白慶似是被點醒了,連連從地上爬起來,手腳并用的逃離了酒館。
秦蘇蘇稍稍搖頭,白慶連顧庭的腳趾頭都比不過。看來太后并不是真的為了大禹著想,她只是單純的想要贏下這場權利罷了。
“怎么了”顧庭已經從里屋出來,他瞧見秦蘇蘇唉聲嘆氣,擔心道。
“方才瞧見了大禹新晉的南平候府,只覺得若是太后掌權,大禹便永遠不可能比得過北狄與南疆。”秦蘇蘇如實道。
顧庭沉聲道“那我們得抓緊了。”
“瞧著白慶的樣子,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就算被他瞧見也無妨。”秦蘇蘇倒是不急不緩。
此人被稍微威脅一番,便像受了驚的老鼠。此刻定是想要明哲保身,哪里會想著報官
不過保險起見,二人還是尋了一間客棧入住了。
根據顧庭得知的情報,京都所有的兵力都安排在了皇城,若是顧庭單槍匹馬闖入,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如此縝密的防御部署,也屬生怕有心者闖入皇宮,見著景文帝景元帝。
景文帝景元帝被太后軟禁之事,是諸位權臣不約而同默認的。自從顧庭離開之后,景文帝景元帝不惜一切代價大刀闊斧的改革,將皇權重新集中在景文帝景元帝手上,侵犯了許多權臣的利益,所以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意料之中。
所以現在的第一步,是如何進入皇宮。
只有見到景文帝景元帝,才方便制定計劃。
秦蘇蘇沖顧庭眨眼道“你與陛下不是神機妙算嗎你們就沒約定好發生這種情況之后要如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