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揉了揉冷月的腦袋,她低聲道“這恐怕就是真相了,但朗盛村的悲劇,白慶難辭其咎。”
“恐怕此事另有玄機。”顧庭冷不防道。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望向顧庭,顧庭緩聲解釋“你們的兩個版本都差不多,但都是道聽途說。要想解救一個將軍,朝廷派來的士兵更為可靠,為何要自己親自上陣,這不符合邏輯。”
為首的強盜連連點頭“我也覺得有所蹊蹺,但的確沒有確鑿的證據。白慶只會紙上談兵,后期的戰爭倒是如眾人所知一般,屢戰屢敗。最后白慶舍棄了所有將士,逃回了京都。這便是我所知道的全部。”
顧庭點頭道“此事待到我回京后再查,至于你們,還想繼續做山匪”
“謹聽顧將軍調遣。”強盜們齊刷刷跪在顧庭跟前。
“我并非白慶之輩,跟著我便能與南疆打仗,你們可愿意”顧庭道。
“自然是愿意的,是我們難堪重任,才讓南疆一步一步侵略我們的領土。將他們趕出去,于情于理。”強盜們齊聲道。
他們的聲音若磐石般堅定,回蕩在空曠的林間。
“那好,你們前去天諾城,聽從長青將軍號令。我將會以天諾城為跳板,將南疆驅逐出去。”顧庭說完,便將自己的一枚令牌當作信物交給了強盜頭子,“莫要辜負我的信任。”
只是說了寥寥幾句話,照理說顧庭也信不得這些人。但非常時期,他所能動用的兵力極其有限,能招攬這些人也是大有益處。
“定不辜負將軍所托。”強盜們拱手作揖道。
他們是被迫占山為王,干起了強盜的勾當,但他們內心,也曾是期望著為國捐軀。當初白慶熄滅了他們的熱焰,如今顧庭將其點燃了。
京都。
拓跋恒只覺得頭痛欲裂,他的夢境混亂,所有人都如同走馬燈般經過他的視線,但他的頭腦卻明白這些都是夢。
現實是他來到了大禹的京都,被一個神秘男子所救。
他掙扎著讓自己動了動,床板吱呀吱呀的聲音終于引起了身邊之人的注意。
“公子,你醒了”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
這下,拓跋恒猛然睜開眼,循聲望去。
旋即,失望落滿拓跋恒的眼眸。
不是翕月,只是一個衣著暴露香氣撲鼻的勾欄姑娘。
“公子這是想起故人了”姑娘掩面笑道。
門外傳來鶯鶯燕燕的攬客聲,還夾雜著些許粗獷且充斥著情欲的聲音。
“這是哪”拓跋恒避開姑娘伸來的手,坐起身來,吃力的扶著腦袋。
“這里是紫軒閣,放心,這是陳公子的地盤,也是九州的地盤。公子在這里極其安全。”姑娘見拓跋恒不解,又解釋道,“救你的那位公子,便是九州的頭,陳公子。”
拓跋恒眉頭終于舒展,他想起有這么一個組織,曾在南疆發家,后來眼線遍布天下,被譽為世間事盡知的九州。
姑娘搖了搖拓跋恒床前的鈴鐺“過一會兒,陳公子便會來,還請公子稍等片刻。”
話落,便乖巧的坐在遠處的椅子上,兩只腳光著,在椅子下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