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怔了怔,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碧溪竟然真的萌生了這樣的念頭。
“碧溪,你為何想要死?”
“奴婢受了極大的屈辱,都說士可殺不可辱,奴婢……奴婢想……”
秦蘇蘇搖了搖頭,定定地看著她,“碧溪,你沒有任何錯,就算要死,該死的人也不是你!而是那些欺辱你的人!”
話是這么說,所有道理聽起來都非常簡單,可是一輪到自己身上怎么就這么難做到呢?她心里有一道坎兒,怎么也過不去。
碧溪搖了搖頭,苦澀一笑,“王妃,求您賜死奴婢吧,活著太辛苦了。”
秦蘇蘇微挑紅唇,“活著永遠比死了辛苦,承受永遠比逃避難得。”
碧溪怔了怔,抬眸看著秦蘇蘇,秦蘇蘇面上掛著淡泊與落寞,白皙的面頰宛若透明一般。
“王妃……”她試探性地道,“您是不是也經歷了什么?”
其實從很早以前她就有這種感覺,王妃不像她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似乎還背負了許多更為沉重的東西。
秦蘇蘇苦澀一笑,??只要不死,生活不還是要繼續,活著就總會有好事發生。
白莫蘇看著她落寞的側顏,輕輕嘆
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出去,將門闔上了。
他一個轉身,就看見顧庭正站在屋檐之下,目光炯炯。
“呦,妹夫,今日火燒公主府一事,你沒被皇上為難吧?”
顧庭鎖了眉頭,這個白莫蘇可真是會占便宜,什么妹夫?王妃壓根和這白莫蘇沒有絲毫親戚關系。
“姜太子,你為何在此?”
白莫蘇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得意地扇動羽扇,“妹妹讓我留下的。”
她?顧庭眉頭鎖得更緊了,他可是知道自己的王妃很不喜歡這位白莫蘇,怎么可能讓白莫蘇留下來呢?
白莫蘇見他不信,忙補了一句,“你大可以問問妹妹,是不是這么回事。”
“本王為何要去問這些事情?”顧庭冷冷一笑,反正他很討厭家里多出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這么吵的人。
顧庭想也未想,抽出劍來,直直就向白莫蘇刺了過去。
白莫蘇見他動了真格,便也收斂了平日里的笑容,手執長劍,準備應戰。
“你們兩個!”
大門突然被一把拉開,秦蘇蘇杏眼圓睜,美目中含著顯而易見的怒火,“你們兩個要吵給我出去吵!”
她伸手扔過來一口大鍋,
將正打斗在一起的兩個人瞬間給拍散了。
顧庭與白莫蘇愣了愣,莫名其妙地看著那口鍋,只想問一句,這個鍋是從哪里來的?
“王妃,要梳妝了。”
瑩青手捧淡粉色對襟長衫裙,進了秦蘇蘇的房門。秦蘇蘇正坐在銅鏡前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妃,您一般都喜歡梳什么發式?”瑩青問道。
“隨意,什么都好。”秦蘇蘇說完又補了一句,“簡單些就好,千萬別太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