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元安寧的心越來越涼,原來,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承兒,你可知今日這話說了便不能收回,寧兒大了,你若沒心思,她往后可就與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師祖,承兒如今確實無心在兒女情長,我與寧兒有青梅竹馬之情,絕無舉案齊眉之意,師祖還是莫要再提及此事了。”
片刻,腳步聲漸近,元安寧急忙閃身躲開。
蕭奕承打開門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他走到門口,察覺到了一股似有似無的清甜花香。
蕭奕承回到房間,對莫遲的話也是仔細琢磨了一番。
無奈他的婚事從來都不是自己能夠做主,尤其像他和元安寧這種身份,他們怎么可能為了自己而活呢?
其實,并非他蕭奕承無心,只是他沒有辦法,在面對元安寧的時候,他只希望能每日看到她的笑顏就已經足夠。
莫遲讓他看清自己的真心,可他看清了又當如何?身不由己,他難道還能抗爭過父親,抗爭過整個北漓嗎?
一連幾日,元安寧都有意躲著蕭奕承,而那個玉仙公主便是每天纏著蕭奕承。
元安寧有些煩躁,就連元安苒都覺得她不對勁,元安寧
身子不好,所以有一點點狀態不對的時候臉色就很差。
這世上從來不缺的就是說閑話的人,浮玉山上如今多了不少世家子弟,又多了許多女弟子。
所以關于玉仙和蕭奕承的閑話很快便傳開,北漓玉仙公主貌美,竟是把一貫冷情的鎮南王世子蕭奕承迷得神魂顛倒,只怕是好事將近,兩個人就要成親了。
元安寧終于感覺自己最近實在不適合呆在浮玉山,她練習劍術時明顯心神分散,幾次險些受傷。
溫以純實在看不下去,最后只能勸著元安寧暫時回西川修養一段時間。
元安寧也擔心自己身子受不住,便與莫遲告了假回西川去。
元安寧現在心亂的很,若是回到西川皇宮,那她那聰明的爹爹和舅舅一定會看出問題。
她仔細想了想,不若去榕城也好,二舅舅駐守在營地,她可以去二舅舅府上,沒什么人在,她也自由些。
女子心思一貫如此,從前他們還小,這些事情心里隱隱有感覺,卻沒有拿到桌面上來說。
而今他們都已經長大了,感情的事情一旦被人挑開便如江水一般無法收回。
元安寧在去榕城的路上心不在焉的走
著,腦子里不斷的閃現這么多年和蕭奕承的點點滴滴。
她想,是不是她真的搞錯了,蕭奕承對她毫無私心,至于練劍也是因為二人的劍法相通,可這又有什么特別之處呢?
不過就是練得比別人好些,她又期待些什么呢?
如今西川和東寧交好,北漓自是不敢放肆,所以在邊境處時也很安全。
元安寧身邊沒帶什么人,她想安安靜靜的想些事情。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她已經來到榕城和北漓交界的地方。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直到周圍氣氛有些森冷時,元安寧才察覺到自己好像是迷路了。
不知這附近是不是有瘴氣,元安寧本想著返回原路,卻突然感覺呼吸有些困難,身上也使不出半分力氣。
胸腔里的窒息感越來越緊,元安寧幾乎已經無法呼吸,臉色也開始逐漸慘白……
元安寧難受的靠在樹干邊,努力的想要運氣壓制毒性,可就是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