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老夫人是最清楚張兆慈的嫁妝的。
聽張兆慈這么說,老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許多,她對張兆慈說:“明天你們一家四口帶著路嬤嬤該怎么走就怎么走,別的你就不要管了,府里有我在呢。”
老侯爺當年可是被張兆慈的爺爺救過命的,后來現任侯爺也是被張家人救過,所以當年張家遇到難處,想要給自家姑娘找一條活路的時候,求到許家,老夫人跟侯爺商量了才定下來許蕘跟張兆慈的婚事。
為了遮人耳目,張兆慈明面上的嫁妝不多,畢竟那個時候張家在很多人的眼里,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但是老夫人可是知道張家的底蘊的,張兆慈帶過來的那些東西都是過了老夫人的眼,這么些年,張兆慈在這府里過的很是低調,這也是老夫人最愿意看到的,只有這樣,才能不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聽到張兆慈提到那些東西,老夫人說:“那些東西你藏好了,把那口大箱子裝上些別的東西,抬到我的院子里來。”
張兆慈嚇了一跳,說:“老夫人,萬萬不可。”
老夫人說:“你聽我的安排就好,現在這府里,也還是在我的掌控下,我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好。”
張兆慈看著一臉堅毅的老夫人,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老夫人出身武將世家,當年的老夫人,也是跟著老侯爺一起上過戰場的。
張兆慈跪下來,給老夫人磕了一個頭,就趕緊回去安排了。
許梔看自己的娘親從老夫人院子里回來之后,就把床底下那個紫檀木雕花的大箱子拿出來,把里面的幾個小盒子都拿出來,然后去許蕘的書房拿了一些書放在箱子底下,又把幾塊綢緞放到上面,這才把箱子蓋好了,等到晚飯之后,趁著院子里面沒有人,招呼院子里的幾個粗使婆子,連個燈籠都不打,抬著往老夫人的院子里走。
老夫人看到張兆慈帶著人抹黑往自己院子里抬箱子,讓李嬤嬤把箱子給安置好了,對張兆慈說:“你說你也是,怎么摸著黑給送過來呢?”
張兆慈笑著說:“老夫人,做戲咱們就做全套的,這錦衣夜行才不露白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老夫人笑呵呵的說:“這句話是用在這里的嗎?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兒還得早起呢。”
張兆慈
答應著,就帶著人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許蕘跟許棣還有許梔都在主臥室里面等著呢,看到張兆慈回來了,許蕘笑著說:“哎喲,咱們三奶奶這是藏寶貝回來了呀。”
張兆慈嗔怪的罵道:“去,說什么酸話呢,我這不都是為了咱們家嗎,來來,娘親跟你們說呀,那些寶貝娘親都給藏到床底下的一個箱子里了,娘親的床底下挖了一個坑,我把那幾個盒子用油布包了之后就埋到里面了。”
許棣說:“娘,不至于吧,不就是那么點東西嗎,至于您還得在自己房間里挖坑藏起來呀。”
張兆慈說:“什么就那點東西呀,別的不說,就說那些寶石,那就是無價的東西,當年都是你姥爺他們從海外弄回來的,我成親那會,我們家遇到了事情,你姥爺覺得帶著那些東西都是累贅,索性就都當成了嫁妝給了我,我可是帶著我們張家大半的家財嫁過來的。”
許棣很奇怪的說:“娘,那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姥爺那邊的消息呢?”
張兆慈嘆了口氣,說:“他們當年呀,遇到難處了,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為了保命只能隱姓埋名的躲起來,當初都說好了的,不跟我聯系,什么時候他們覺得時機合適了,就來聯系咱們家。”
許棣聽了,說:“娘,那你現在的這些東西,以后是不是還要再給姥爺他們送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