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蕘撓了撓自己的頭,說:“你以為當一個好的父母官容易嗎?我這一過來,兩眼一抹黑的,什么情況都不摸,我不得先把基本情況了解清楚了再說嗎?等我把府衙里面的資料都看完了,我就開始去想一想要怎么帶著我的百姓們發家致富,你說對不對?”
張兆慈說:“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我就一個大夫,我哪里清楚你這些事情啊。”
許蕘看到等著一雙大眼睛盯著自己還有張兆慈看的許梔,笑著摸了摸許梔的頭發,說:“咱們說話聲音不好太大了,太大了嚇著咱們小九怎么辦?”
許棣有些無語的扭頭看窗外的風景,自己的爹娘,自從來到這里,怎么感覺越來越幼稚了呢,就為了一點小小的事情也能理論半天,曾經的那些優雅真的是離他們越來越遠了啊。
靖北侯世子回府休養了幾天之后,又趕緊回來了,這里是邊關重鎮,主帥不能離開太長時間。
靖北侯世子已
經在大門口等著了,張兆慈看到世子,先是端詳了臉上的氣色,等到了內院,這才這才坐下給世子評了脈,說:“世子恢復的挺好,還是得好好的修養,不要仗著年輕,不拿著身體當回事。”
世子還沒有成親,所以偌大的將軍府就住著世子還有幾個長隨以及世仆,這次負責幫著世子招待許家一家人的是靖北侯府老夫人身邊的一位老嬤嬤,姓沈,據說是老夫人當年陪嫁的丫鬟,成親之后就做了老夫人院子里管事的嬤嬤,她的兒孫都在衛家軍里面效力。
沈嬤嬤一個勁的給張兆慈道謝,張兆慈笑著說:“您別客氣了,我們一家三口也是被你們救了的,咱們家剛搬過來,很多事情還摸不著頭緒,還有很多要仰仗世子的,沈嬤嬤,我這是頭一次自己當家作主的,哪里做的不對了,您可不要怪罪。”
沈嬤嬤很是喜歡張兆慈的灑脫利索,笑著說:“哪里哪里。”
世子跟許蕘簡單的見禮之后,對張兆慈說:“許夫人,我對于您處理傷口的手法很感興趣,我們這邊有好些的軍醫,您看什么時候有時間,能過來給指點一下啊。”
張兆慈聽了,看了看許蕘,許蕘也看張兆慈,兩口子沒想到世子竟然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來。
大梁王朝雖然對女子沒有很多的約束,但是一些基本的規矩該守還是要守的,要不然,張兆慈是張家學醫天分最高的人,學的一身的醫術,不也是不能夠外出行醫嗎?就連府里人病了,張兆慈也不出手給救治。
世子看許家兩口子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提出這個要求其實很無理,有些尷尬的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的傷口,府里的大夫看了之后,說如果不是當初處置得法,給用針線縫合了,指不定會怎么樣的,所以,我想了很久,覺得您這一身的醫術,如果能夠用到我們身上,那就好了,我們平時作戰,都是一些外傷,有些就是因為處理的不行,活活的流血流死了。”
張兆慈聽到這里,臉上的表情非常的不忍,但是許蕘不開口,她也不能說什么,只能是一個勁的瞅許蕘。
許蕘有心要答應下來,但是又想到現在社會對于女子的苛刻,有些為難的說:“世子,內人雖然醫術高明,但是她是個婦道人家,這樣拋頭露面的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