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把手里采的幾朵小黃花遞給張兆慈,說:“娘親,您看,黃色的小花,等咱們回家里找個花瓶插上,放到娘親的炕桌上。”
張兆慈聽了,親了許梔的腮一口,說:“還是咱們小九心疼娘,都知道給娘采花插瓶了。”
許棣聽到張兆慈的話,哪里還能不明白自己老媽的心思,但是也沒有說什么雖然頂著一個十歲的小男孩的身體,但是已經二十好幾歲的人了,而且還是一個曾經走遍世界的人,讓許棣就這樣窩在這樣一個小地方,許棣實在是待不了,前面沒有人能夠帶著自己是一回事,但是現在一個大好的機會就放在自己跟前了,為什么不抓住了跟著一起走呢?
回到家里,許棣跟許蕘關在書房里面說了半下午的話,許蕘下午去衙門都晚了好些時候呢,不過晚上吃飯的時候,許蕘跟張兆慈就很鄭重的把許棣托付給了張兆枳,讓張兆枳走的時候帶著許棣,同意張兆枳出去看看外面是個什么樣的世界。
張兆慈答應了要給衛家軍的軍醫上課,最后定下來每五天上一次課,為了這樣的課,張兆慈那是拿出渾身的解數,認真的備課。
現在可沒有那些先進的醫療設備,戰場上受傷之后,就是簡單的包扎,然后給送到后方,有軍醫給處理傷口,怎樣處理傷口,讓那些受傷的人盡可能的活下來,就是這些軍醫要做的事情了。
張兆慈本身就是一名優秀的外科大夫,再加上原身扎實的中醫藥基礎,張兆慈一邊給講解人身體的主要構造,讓他們明白五臟六腑的具體位置,一邊就給介紹人身體上的重要穴位,再加上一些中醫藥知識,幾堂課下來,就給這些只具備簡單的醫學常識的軍醫們打開了一扇大門。
張兆慈醉心于備課講課,養閨女,張兆慈甚至是把自己的教案都裝訂成冊,想著什么時候再回過頭來好好的修訂修訂,然后給出版了,就可以當作培養外科大夫的教材用了,
真到了那個時候,教材上面加上自己的名字,張兆慈覺得,真是想一想就覺得很美了。
許蕘呢,聽取了張兆枳的建議之后,就去找靖北侯世子商量重開互市的事情,還把自己的三舅哥帶上。
許蕘來到河西縣城,在縣衙里面坐了幾天的板凳之后,終于按照自己的理解,把整個縣的情況做了一個大體的了解,然后就開始進行實地考察。
許蕘覺得在其位謀其政,既然自己是河西縣的父母官,以后就得帶著自己縣里的老百姓們好好的掙錢,把日子給過好了,曾經作為黨校的老師,他跟很多的父母官們接觸過,知道想要做好父母官很不容易,但是現在想太多沒什么用處,倒不如先把情況摸清楚了,然后帶著老百姓們好好的過日子。
河西縣雖然是個縣城,而且縣衙的配備也是跟別的縣一樣,但是跟別的縣還是有區別的,作為一個邊境城市,很多事情守軍長官說的話,做的決定,作為一縣之長的縣令是要服從的,所以,河西縣成的父母官不好當,如果一些政令跟守軍的長官相悖,那就得服從守軍長官的命令,有這樣在掣肘,想要做好一些事情比別的縣的縣令要難很多,所以前面幾任的縣令都沒什么政績,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上行下效,長官沒什么上進心,那么個沒有上進心的縣衙,怎么能夠帶著全縣的老百姓往好日子里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