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忙忙碌碌的,許梔經常在想,是不是自己太沒用了呢,總是在身邊的人忙著的時候就安靜的待在一邊,就算是自己想要去參與其中,也會被人阻止。
慢慢的許梔就有些沉默了,張兆慈覺得自己的乖女鵝最近幾天說的話少了,沉默了,而且表情嚴肅了很多,孩子的心理問題是一個非常值得父母關注的點,作為一名從醫的人,而且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張兆慈覺得最重要的是作為許梔的媽媽,自己應該去關注好孩子的心理問題,所以,張兆慈找了一個陽光已經不是很明亮的下午,跟許梔進行了一次談話。
小小的人兒,安靜的坐在臨窗的炕頭上,炕桌上放著的幾頁紙上是剛才這個小人兒寫出來的大小不一,粗細不等,甚至是有些還糊成一團的字,張兆慈看著有些憂傷的女兒,很小心的問道:“小九啊,娘親看你不開心呀,出
什么事情了嗎?”
許梔看到娘親小心翼翼的臉,有些不好意思,說:“娘親,你說小九是不是很沒用啊,什么都不會做,什么都做不好。”
張兆慈聽了,說:“哎喲,咱們小九才幾歲啊,娘親覺得小九現在已經是很能干了。”
許梔嘆了口氣,說:“娘親,咱們家里誰都很忙,就是我不忙,而且別人忙的我都幫不上忙,我就覺得我太沒用了,而且您看我寫的字,娘親,我已經盡力了,但是總是寫不好,我覺得我很失敗。”
這委屈的小模樣一下子就擊中了張兆慈的心,張兆慈把許梔抱到自己的懷里,先狠狠的親了兩口,這才說:“我覺得不是你寫得不好,應該是我們教的不好,我跟路嬤嬤寫字都不好,晚上爹爹回來了咱們讓爹爹教你好不好?你爹爹可是進士呢,讓你爹爹教你寫字,一定能夠寫的很好很好的。”
許梔小心的說:“可是娘親,爹爹已經很忙了啊,回家里,再要教著小九寫字,會不會累著爹爹呢?”
張兆慈說:“不會不會,你哥哥當初就是你爹爹教的,你看你哥哥現在寫的多好啊,咱們還小呢,不要著急了,人家不是說了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
晚上許蕘回來,張兆慈就說了下午的事情,許蕘看著坐在一邊,眼睛亮晶晶的瞅著自己的女兒,說:“當然沒有問題了,爹爹親自教咱們小九,咱們小九以后一定能成為小才女的。”
說實話,路嬤嬤真是沒有臉聽這兩口子成日里這樣花式的夸許梔,自己雖然是作為教養嬤嬤跟著過來的,但是人家可是許梔的親生父母,人家這樣夸孩子,自己還能攔著嗎?
于是,許蕘每天回來都要仔細地檢查許梔這一天在家里寫的字,哪里不行就給指出來,然后再給布置明天要練的字。
許蕘給許梔講課的時候,許梔都是很崇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聽自己的父親講課,而且學的也很認真,這讓做了很多年老師的許蕘很是欣慰,但是許梔的資質實在是普通,許蕘暗地里跟張兆慈講的時候就說過的,估計這一家四口,就這個姑娘沒有學習的天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