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縣丞家的夫人,三十來歲的年紀,聽說娘家也是甘州大戶,跟著錢縣丞來到河西這個小地方,誰都瞧不上,家里有一對嫡子嫡女,聽說還有幾個庶女。
許棣說:“爹,你們這上級是個什么意思啊,說你是沽名釣譽之輩,這是很不滿意你嗎?”
許棣說:“誰知道是個什么意思呢,我是想著有這個條件,我就多做一些對老百姓好的事情,讓大家都有飯吃,有衣穿,有錢花,過來一年多了,我也就是每年年底的時候去甘州那邊述職,
跟知州大人也沒什么深的交情,但是別人怎么做我也跟著怎么做的啊。”
許棣摸了摸下巴,說:“你們縣衙就那么幾口子人,能去甘州說的上話的也就那么幾個人,我覺得錢縣丞的嫌疑最大,我可是聽說錢縣丞一個小姨妹是知州大人的小妾,這可是裙帶關系啊,爹,我覺得應該就是錢縣丞的緣故。”
許蕘說:“要說這位錢縣丞,還真是八面玲瓏的人物呢,就是有些太油滑了,而且為人太貪婪,做官最忌諱與民爭利。”
張兆慈說:“你不是他的領導嘛,你說說他不行嗎?”
許蕘說:“我也沒法說啊,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就是不能說出來,最重要的是,這事都是一些約定俗成的,我也沒法說呀。”
張兆慈說:“既然這樣的話,明天我先探探錢夫人的口氣。”
許棣說:“爹,既然這樣,你索性把你的領導干翻了自己上不行嗎?”
許蕘聽了,瞪了許棣一樣,說:“就會瞎說,我一個從七品,知州可是五品呢,我無功無過的還得跟好好的干好自己的工作,說不定能到個五品。”
許棣說:“那你就要好好的干,抓住機會了,做出成績來,破格提拔不行嗎?”
許蕘搖了搖頭,說:“我現在已經在皇上那里掛了號,現在我別的事情不用做,只需要做好種莊稼的事情就好,還有你那些蔬菜,也得好好的種咱們這一家子啊,現在能只靠的就是種莊稼,種蔬菜了。”
許棣搖了搖頭,說:“爹,我覺得您沒有抓住重點,你能遞補了這縣令的缺,帶著咱們一家子過來,我還是覺得是因為我娘救了靖北侯世子,如果我娘不帶著我跟妹妹跟著您過來,估計世子也會想辦法把我娘還有我們給弄過來的,我娘這外科護理,在這個時空下,可是最先進的,做好了在戰爭中能夠救治多少人啊。”
許蕘聽了,對著張兆慈拱了拱手,說:“夫人,為夫沾了你的光了。”
張兆慈笑著說:“去,跟誰學的這樣油嘴滑舌的了,當年那一本正經的許教授哪里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