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爺坐在八仙桌旁邊的椅子上,世子許葳跟永寧侯的嫡次子許醛站在一邊,永寧侯爺嘆了口氣,說:“你們祖母的話聽著不好聽,但是非常的有道理,從開過至今,多少公府侯府成了歷史,咱們永寧侯府以武起家,從開國至今,靠著祖宗的庇佑,還有前輩們的努力,這才傳承至今。”
許葳跟許荃躬身稱是,永寧侯嘆了口氣,說:“可是這些年,咱們府里一直沒有什么能力突出的人,好在蕘兒科舉取士,雖然河西偏遠了些,也是因著條件不好,容易做出讓人看到眼里的事情,這次就丫頭因
緣際會,得了圣上的青眼,還是因為咱們府里給送去的綢緞,我跟你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們倆,你們仨都是我的孩子,雖然你們不是一個娘生的,但是你么你身體里面留著一半的血是一樣的,以后你們是要相互守望,一起把這個家給撐起來的。”
許葳跟許荃腰躬的更厲害了,永寧侯爺見了,心里的郁悶更甚,想要說什么,有覺得說什么都不合適,最后只能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讓自己的兩個嫡子走了。
侯夫人自打老夫人說了那番話之后,臉色就不好,兒媳婦寧氏趕緊帶著兩個女兒扶著回了房里,屋里的丫鬟們打水的打水,擰帕子的擰帕子,幾個丫頭慌而不亂。
吳嬤嬤給侯夫人吳氏換下來那一身厚重的衣裳,寧氏捧上一杯茶,兩個孫女許杲許杳在旁邊伺候著,侯夫人吳氏擺了擺手,說:“都忙了一上午了,回去歇著吧。”
寧氏帶著兩個閨女走了之后,吳氏氣的要把手邊的茶碗給摔了,吳嬤嬤趕緊攔著,說:“哎喲,我的夫人呀,您這是做什么,仔細別傷了手。”
自打侯爺那次過來跟自己的夫人話沒說到一處去負氣而去之后,這一個多月了,都沒有再過來這邊,侯夫人已經不知道摔了多少茶碗了,大家明面上沒有說的,但是再這樣下去,還是得讓府里的人看笑話的。
吳氏氣的伏在炕桌上,眼淚的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吳嬤嬤心里一個勁的嘆氣,柔聲勸慰道:“夫人,這次雖然是河西那邊起來的事情,但是受惠的還是咱們府里,咱們府里越好,大姑娘那邊想要給思行少爺說親不就越容易嗎?”
吳氏用手帕擦了擦眼睛,說:“那東西還是咱們府里給送去的呢,咱們府里受賞賜,不是應該的嗎?”
吳嬤嬤覺得自己這個夫人呀,越是上了年紀,越是不講道理,府里那么多人每個月都能分不少的絲綢,怎么沒有見他們能用這些絲綢讓府里受到皇家的賞賜呢?還不是因為人家三爺家里的九姑娘心腸好,聽說將士們穿著用絲綢做的里衣上戰場,那箭矢就不容易射穿衣裳到肉里,這對于戰場上的將士們來說,不亞于救命的東西呀。
吳嬤嬤說:“夫人,他們家再怎么樣,不還是咱們府里的庶子嗎,不還是得尊您為母親嗎?您是他們的嫡母,以后他們有了榮光,就算是請封,那也是給您請封的啊。”
侯夫人聽了這些,就沒有再言語,吳嬤嬤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趕緊招呼房里的丫鬟們給上午
飯,從早上一大早接到信要接旨,一直忙活到現在,穿好衣裳之后就一直在前院里面站著,侯夫人已經吳氏來歲的年紀了,也是覺得有些乏了。
老夫人帶著那些東西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后,把玉如意擺到自己小佛堂的供桌前面,然后就把那些金銀珠寶都收了起來,對沈嬤嬤說:“這些都是咱們九丫頭給我掙回來的,等九丫頭回來了,我要把這些東西都給九丫頭,府里別的人耶不用眼熱,有本事他們也做出讓圣上表彰的事情來,只要是圣上給的賞賜,我保證一點不留的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