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門已經打開了,城里面的
人陸續的往城外走,有些人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這個地方,眼睛紅通通的,這是自己的家園呀,就這么扔下了,心里實在是舍不得。
有專門的人帶著這些人往雁門關那邊走,一路上相隔不遠就有雁門關的守軍站在路邊維持秩序,已經是傍晚了,天色有些昏暗,凜冽的北風吹得人臉疼,許梔就把圍在脖子上面的羊毛圍巾給往臉上拉了拉,這條圍巾還是張兆慈用羊毛線給織的呢,就是最簡單的正針,張兆慈水平實在是有限,那圍巾織的有松有緊,勝在是羊毛的,而且織的又厚實,又長,圍起來非常的暖和。
青苗背著一個很大的包袱,里面放著的都是家里人的棉衣服,手腕上還挽著一個小些的包袱,里面放著的也是一些衣服。看到許梔拉圍巾,趕緊幫著把許梔披著的棉披風給緊了緊,說:“九姑娘,咱們快要到了。”
許梔說:“青苗姐姐,你累不累呀,我幫你背著這個小包袱好不好?”
青苗說:“不行呀,你現在還在長身體,不能背著太沉的東西呢,會壓得你不能長高個的,你別看東西多,都是一些衣裳,也不沉。”
許梔嘆了口氣,說:“但愿咱們這次能夠把那些北狄人都消滅了,以后都不能再過來跟咱們打仗了。”
青苗說:“我也是這樣想的,他們太可恨了。”
從河西往雁門關的這一路,是一條簡單的砂石路,專門供雁門關這邊的守軍行走的,路不是很寬,走起來也不是很平坦,走了一會,張兆慈就覺得身體有些沉重,肚子一個勁的往下墜,她用手往上輕輕的托了托,小聲的說:“小家伙,你可不要太性急呀,咱們這還沒有到地方呢,不過也快了,你再堅持堅持呀。”
路嬤嬤一直跟在張兆慈的身邊,看到張兆慈的動作,趕緊問道:“怎么樣?”
張兆慈說:“我覺得肚子往下墜的厲害了,估計是快要生了。”
路嬤嬤聽了,心里急得厲害,說:“這可怎么是好,前面還有十多里的路呢,咱們不能把孩子生在路邊呀。”
張兆慈擦了擦臉上的汗,咬了咬牙,說:“嬤嬤,沒事,我再堅持堅持,咱們繼續往前走。”
路嬤嬤說:“走什么走?你又不是沒生過孩子,這個走法孩子下來的更快,延霞,延霞,你過來,快過來。”
走在前面的李延霞聽了,趕緊跑過來,路嬤嬤說:“你把東西給別人,你抱著咱們夫人走。”
李延霞聽了,趕緊把自己背上的東西給了身邊的人,她把張兆慈抱起來,走了幾步,張兆慈說:“嬤嬤,往下走的厲害了,真的不行了,生在路邊就生在路邊吧。”
路嬤嬤急得滿頭的大汗,看到不遠處有個自己認識但是叫不上名字的士兵,應該是跟著馬鳴去家里找過許棣的,過去拉著人家的手,說:“小兄弟呀,我們夫人這會要生孩子了,這附近又沒什么什么能停留的地方呀?”
那個被路嬤嬤拉著的何二狗,他聽了,路嬤嬤的話,看了看周圍,說:“嬤嬤,這附近有我們的一個營地,離這里不是很遠,我帶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