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兆慈嘆了口氣,笑著說:“沒什么,只是想起已經去世的祖父而已,行了,你們要愿意,咱們就去樓上看看去。”
許梔倒是很感興趣,她從小就沒有來過外家,這還是第一次來外家呢,別說是許梔了,就連許棣也是第一次過來,兩個人非常感興趣,下人開了房門之后,他們就跑著上了二樓。
在張家盤桓了一天的時間,看看時間不早了,就坐馬車回了永寧侯府。
侯府的生活其實乏善可陳,張兆慈帶著許梔跟許棣住在后院,許棣則是住在前院,張家的人很快就給送過來了,許棣住在前邊一個三間房的院子里,院子是一進的,除了三間正房,還有東西廂房,張家大哥給送過來的那個上了年紀的男的是張家作為管家掌柜培養的人,只是過來幫著張兆慈照料一下許棣的日常,也幫著照應張兆慈他們的生活,畢竟,張兆慈他們現在住在侯府的后院,平日里沒有個在外面行走的人也不是很合適。
前院安置了一個伺候生活的丫鬟,兩個書童,還有那個管家,后院則是四個丫鬟,四個粗使的婆子,現在張兆慈的院子大了很多,把許梔安置在后院,再給派過去兩個丫鬟,路嬤嬤則是在前院的東廂房安置下來,西廂房后來被張兆慈自己改成了小廚房,回來之后,小廚房又被整理出來,平日里在這里做點簡單的飯食還是可以的。
忙乎了半個多月,等到一切都安置好了,已經換上了夾棉的衣裳,張兆慈平日里除了帶著兩個孩子在府里看書寫字,就是帶著去老夫人那邊問安,侯夫人那里也不經常過去,至于祝姨娘,張兆慈從來就沒有去過,張兆慈非常看不上祝姨娘那一心求死的樣子,剛成親的時候去過幾次,后面就不再去了。
成日里關在后院,就連許柏也有些沒精打采的,這個家伙在河西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被人抱著到街上去玩的,回了侯府之后,成
日里就是這幾個地方,許柏有些蔫了,有心想要告訴自己的娘親,不喜歡這里,想要回河西,但是現在還不會說話,許柏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了。
許梔現在經常被府里的小姐們喊著一起去上學,家里給女孩子請了女師傅,教一些女紅,琴藝,插畫,還有香道,至于四書五經,都是簡單的講一講,女孩子不用考科舉,沒有必要學的太深了,許家的孩子都是按著宗婦的標準來教導的,不管是嫡長女還是嫡幼女,這是后來老夫人跟永寧侯商議之后才做的決定,家里許梔這一輩的姑娘,從世子家的嫡長女許杲,一直到最小的許蕘家的嫡女許梔,一共九個姑娘,年齡從十六歲一直到八歲,十六歲的許杲已經定了親事了,說的是清平伯府的世子,婚期定在明年的四月份,張兆慈回來除了陪著許棣考試,參加許杲的婚事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府里許梔這一輩的第一個孩子的婚事,還是應該重視起來的。
許杲已經不來上課了,關在家里繡嫁妝,許荃家的嫡長女許桃十五歲,也訂了親事了,定的是吏部侍郎家馮家的長子,雖然不是什么名門世家,但是也是書香門第,而且聽說許桃的未婚夫小小年紀已經是舉人的身份了,因為年紀小,馮侍郎壓著不讓接著考,讓出去游學,看看外面的世界,回來再考。
許桃的婚事是許蕘的外祖姚祭酒幫著說的,馮侍郎是姚祭酒的學生,許桃的婚事是在許桃很小的時候姚祭酒給定下來的,那個時候馮侍郎還不是馮侍郎,是一個外放的六品的同知,姚祭酒看重馮侍郎為人精明強干,深謀遠慮,正好馮侍郎家的長子跟許桃年紀相當,姚祭酒也是覺得自己的女婿許荃雖然是侯府的嫡子,但是是個娣幼子,以后不能繼承爵位,也就是能分些家產而已,找個強有力的親家,對許荃這一家人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些年,馮侍郎從一個六品的同知做起來,十多年的時間就做到了從二品的禮部侍郎,吏部尚書年事已高,快要致仕了,現在吏部的大小事情都是馮侍郎在管理,沒有什么意外,馮侍郎會是以后吏部的主事,很多人都說姚祭酒眼光好,會看人,許桃算是有了婚約的人,兩家六禮已經走到就剩最后一個請期了,姚氏跟馮侍郎的夫人商量過,等到許杲出嫁之后,兩家就定下婚期,兩家都有老人,而且還是年事已高的老人,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會撒手西歸,真到了那個時候,孩子們的婚事又得耽擱三年,已經十五六歲的孩子了,有些耽擱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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