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蕖是家里的五爺,是他這一輩最小的孩子,其實作為二房的孩子,許蕖聽到侯爺的打算的時候,心里很是高興。
許蕖的父親,府里的二老爺許祺,等到老夫人歸西,是要從府里分出去的,到時候分家,他們一大家子可以分到老夫人留下的一半的財產,然后再分到永寧侯府兩成的家產,帶著全家人都搬出去生活。
對于為來,許祺還是有些恐懼的,在這永寧侯府里面,自己是府里的二老爺,從年輕的時候就沒有做過什么事情,文不成武不就,因為自己的父親老永寧侯,兄長是現任的永寧侯,一直都是個富貴閑人,一直到自己的兒子娶了媳婦,后來又生了孫子,自己的母親一日老過一日,許祺有些害怕了,因為歷來都是這樣分家的,分家之后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總不能真的坐吃山空呀。
許祺被侯爺身邊的人請到老夫人的院子里,一開始聽到侯爺說的這件事情,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這是個什么道理,只給經營權,不給鋪子的所有權,就是鋪子莊子都還是府里的,掙了錢交給府里一部分,剩下就是自己的。
許祺有些想不明白,老夫人倒是很感興趣,還主動的拿出自己名下的莊子鋪子,極力的要促成這件事情。
許蕖聽到老夫人喊自己跟自己的妻子,趕緊站起來,老夫人笑著說:“你們倆近前來,一人抓一個,抓住哪個是哪個。”
許蕖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那張羅漢榻前面,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許祺對著許蕖微微的點了點頭,許蕖伸出手,從靠近老夫人的筆洗里面抓出來一個小紙團,許蕖的妻子周氏就從靠近侯爺那邊的筆洗里面抓出來一個小紙團。
兩個人把紙團交到老夫人的手里,老夫人伸開看了看,笑著說:“一個是前門那邊一家賣筆墨紙硯的鋪子,一個是京城北邊一個五十畝的莊子,手氣不錯。”
有人開始了,后面的就躍躍欲試,張兆慈也拿了兩個小紙團,一個是南城門附近的一個客棧,還有一個是離著自己京郊那個莊子很近的一個三十畝的山坡地莊子。
各家各戶都拿到了小紙團,老夫人笑著說:“這可是你們自己抓的鋪子跟莊子,是好是壞的都是自己的手氣,我呢,只有一個要求,鋪子里的掌柜伙計你們必須得留下,莊子上干活的也不能動,這些干活的都是原來勇毅侯府那邊出來的人,有些已經跟著我幾十年了,有些是勇毅侯府老人的后人,我對他們有責任,至
于你們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掌柜的莊頭商量,你們可以跟在他們的身后學習,但是不能對他們指手畫腳,他們都是做了十幾年,幾十年的人,對自己所做的事情非常的了解。”
眾人一個勁的點頭,老夫人看時間不早了,就招呼大家散了。
張兆慈拿著兩張小紙條回了自家院子,許棣正好在呢,張兆慈看房間里除了許梔許柏跟路嬤嬤,就揚了揚自己手里的那兩張小紙條,問道:“許棣,這是不是你的主意呀?”
許棣接過來,看到紙條上面的內容,驚訝的說:“哎呀,這就把鋪子跟莊子給分了呀?”
張兆慈說:“什么分了呀,這都是老夫人拿出來的,說是都是當年從勇毅侯府帶出來的家業,為了讓我們這些當爹當娘的能多些來錢的道,分給我們經營著,許棣呀,老夫人不容易,你說你怎么能想出這樣一個注意來呢?”
許棣說:“娘,我這不是怕大家在府里閑著,閑出事情來嗎?除了咱們家,誰家不缺錢?給他們一個來錢的道忙活著,總好過被人三言兩語的哄著去做些對咱們不利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