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棣擺了擺手,說:“大伯母,您先請坐,咱們一家子,見外的話就不要說了。”
寧氏笑著對三個妯娌說:“還是咱們大侄子爽快,咱們先坐下,長夜漫漫,咱們慢慢的說話就好。”
張兆慈笑著說:“你們都是他的長輩,有什么事情盡管說,他不幫著你們這些伯娘嬸娘,還去幫別人嗎?”
周氏笑著說:“我就喜歡三嫂的這股子爽利勁,大嫂,我就跟您說三嫂跟大少爺都不是外人,咱們沒有必要弄得這么隆重的。”
寧氏說:“這話可不對呀,咱們這是有求于大少爺的,該有的誠意還是得拿出來的。”
大家落座之后,旁邊伺候的丫鬟就給大家滿上了面前的酒杯,許棣把自己的酒杯拿到一邊,說:“我過些時候要參加鄉試,這酒就免了,等我考完了試,好好的請諸位嬸娘伯娘喝一杯才是。”
大家也都體諒許棣要去參加鄉試,主要是今晚上這飯是因為要請許棣幫忙,也就不勉強了,寧氏讓給張兆慈滿上,這才舉起酒杯,說:“咱們也是前生不知道修了多久才能嫁到一起做妯娌,咱們先把這杯酒干了。”
認真算起來,侯府這些妯娌,比起別的府里的妯
娌,好像出很多,最起碼這幾個妯娌都是比較好相處的,別人不知道,就自己娘家那幾個姐妹,經常回娘家給自己的母親哭訴,哭訴什么,哭訴府里的大姑子小姑子不好相處,哭訴妯娌之間相互拆臺,相互使絆子。
張兆慈跟著干了杯里的酒,許棣也拿著自己面前的茶水,干了之后笑著說:“大伯娘,您跟幾位伯娘嬸娘的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哈,有事您幾位盡管開口,但凡是我能辦到的,保證沒有二話。”
聽到許棣這樣說,寧氏四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周氏笑著說:“我就說嘛,咱們大少爺可是個熱心腸的人,沈嬤嬤說大少爺幫著咱們老夫人謀劃一番,一個幾十畝地的小莊子一年就掙好幾千輛銀子,沒道理到了咱們這里大少爺袖手旁觀的。”
張兆慈跟許棣這就明白了,這是老夫人安排下來的。許棣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老夫人這是要讓自己幫著幾個伯娘嬸娘掙錢,為的就是不要讓自己一家子遠在河西,跟府里的人生分了,自己這次幫了諸位伯娘嬸娘,誰不念著自己的好?
老夫人為了自己,為了自己這一家子,真的是煞費苦心了,許棣覺得自己一定不要辜負了老夫人的一片苦心才是啊。
許棣知道,自己用實際行動給老夫人展示了自己掙錢的能力之后,老夫人明白自己是個有想法的人,小打小鬧的就把一個莊子弄得成了一個來錢的金娃娃,幾位伯娘嬸娘拿到莊子鋪子之后的首要目的就是掙錢,自己有這個能力,為什么不能靠著這個能力拉近自家跟幾位伯娘嬸娘的關系呢,再一個,府里就自己的父親是庶子,雖然這么些年府里一直沒有傳出什么嫡子打壓庶子的事情,自己的爹許蕘在身份上總歸是矮了他們一些,現在老夫人用這一手,可以說是把自己家跟府里這幾家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許棣心思急轉,就明白過來,這幾個伯娘嬸娘的把鋪子跟莊子拿到手里之后,幾位伯父叔父有差事是一,既然是老夫人的東西,只要是一個不親自打理,別的堂兄弟就不好意思親自打理,都交給自己的妻子打理,左不過自己在一邊幫襯幫襯。
但是老夫人把東西給了人之后,又給他們一個讓他們震驚的消息,三房的孩子許棣,是個能夠點石成金的人,只要是請他幫忙出主意想辦法,就能讓那些鋪子莊子給自己家里掙來大量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