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這樣說許茹,許芍暗地里撇了撇嘴,她才愿意讓自己的孩子去鄉下地方讀書呢。
侯爺苦口婆心的說:“芍兒,你聽爹的話,不要給思行太多的壓力,讓思行去外面走一走看看,棣哥兒小小年紀這次能夠一舉中的,就是因為跟著蕘兒去了河西,平日里也跟著蕘兒處理一些事情,這人呀,不管學什么東西,都得有個開闊的心境才是呢。”
許芍聽到侯爺說許棣,不耐煩的說:“父親,我們思行是侯府世子的嫡子,跟那些庶子家的孩子可不一樣呢。”
侯爺被這一句話給氣了個仰倒,顫抖著手指著許芍半晌,最后嘆了一口氣,起身就走。
許芍有些不解的看著侯爺走了,趕緊做到吳氏的對面,問道:“母親,父親這是個什么意思呀?”
吳氏總算是把心里的那一口氣給順了過來,聽到許芍問自己,沒好氣的說:“什么意思?現在那一家子可是你父親的心頭肉呢,等閑的說不得的,你說你也是,你說這些做什么,你那個庶弟呀,現在可是家里最風光的人呢。”
吳氏的這些話說的酸溜溜的,許芍轉了轉眼珠子,湊到吳氏的身邊,小聲的說:“母親,這是個什么說法呢?許蕘不就是中了舉現在是個從七品的縣令嗎?他再厲害還能厲害的過我們家老爺去嗎?我們家里老爺現在可是四品的武官呢。”
永平侯府世子趙子琦現在是五城兵馬司的一個副指揮使,四品的武官,沒什么實權,很多勛貴子弟從年輕的時候就會領這樣一個閑
差,隨著年紀的增長,品級也會跟著長,不過是面子上好看而已。
吳氏看了許芍一眼,說:“芍兒啊,趙世子的差事跟許蕘的差事可是不一樣的呢,一縣之令,我聽說去歲冬天衛家世子能夠大敗北狄,也是許蕘出了大力呢,沒什么意外的話,許蕘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許芍說:“咱們府里對庶子就是好,看看別人家的庶子,再看看咱們家的,人家的庶子嫡母一個眼神他們就得害怕半天呢,您到好,您那庶媳我都沒見她過來給您請過安。”
吳氏說:“那一家子得了老夫人的青眼,我這里還沒有怎么樣呢,那邊先鬧起來了,芍兒啊,母親現在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的,就想著這樣清清靜靜的過日子,你也不要跟你那婆婆再爭什么了,爭不出什么來的,以后你跟你的小叔們分家,那侯府不還都是你們的嗎?”
許芍說:“哎呀,我的母親呀,您不知道,我們府里的庫房都要被那老虔婆搬光了,以后給我們的就是一個空架子,我要那個能做什么?”
吳氏說:“不至于吧,你們府里可是有很多東西都是傳給嫡長的呢,她要給搬走了,以后怎么跟族老們交代?”
許芍說:“我找那老虔婆院子里的人打聽過,那些東西呀,她搬走之后,又弄了些假的放里面了,那真的她都給那兩個小兒子留著呢。”
吳氏聽了,捂著胸口,氣的一個勁的大喘氣,說:“當年我就跟你說,你這個婆婆不是個省心的,不讓你嫁到他們家去,你就跟著了魔一樣,非得嫁過去,現在好了,芍兒啊,既然這樣,你就得有自己的打算了啊,你聽娘的,回去好好的看著自己的嫁妝,你婆婆平時借你的那些錢,你想辦法要回來,你們府里,已經是這樣了,以后就是你跟姑爺一起帶著孩子過,何苦跟他們爭那點子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