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點了點頭,非常真誠的說:“你皺了,而且皺的很厲害,鄭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呀?你跟我說說,我可是我們全家人最喜歡的人,他們有什么煩心事都喜歡跟我說的。”
難得打探事情的機會,許柏就算是滿嘴里跑火車也想從鄭伯源這里打聽到一些事情的,雖然姐姐還不到十歲,但是這個時候的孩子可都是很早熟的,萬一姐姐她對這個西平侯府的大少爺一見鐘情怎么辦?許柏覺得自己現在這個年紀,是所有人都不設防的時候,有些事情大人或許不想跟別人說,但是對兩三歲的孩子,知道孩子不懂事,把事情說了,也算是把心里的事情宣之于口了。
鄭伯源笑著摸了摸許柏的頭,說:“我覺得你也是你們家最惹人稀罕的人。”
許柏有心不想讓鄭伯源摸自己的頭的,沒聽人說過嗎,女人的腰,男人的頭,都不能隨便摸的,但是現在這個年紀,是所有人對自己展示摸頭愛的時候,如果自己抗議,估計下一次會摸的更起勁,三頭身的年紀,其實是挺沒有人權的時代的。
許柏心里一個勁的吐槽,但是面上還是一片擔憂的看著鄭伯源,倒是把鄭伯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讓他那顆倔強的心松動了很多,嘆了口氣,說:“我就是覺得你跟我的弟弟一點都不一樣,我也不知道別人家的孩子是個什么樣的,但是我家的那個弟弟,成日里跟著我那繼母,既不出來玩鬧,也不跟我說話,有時候在府里遇上了,跟他說幾句話,聲音大些他眼睛都能紅了,看著就要掉眼淚,就跟我欺負了他一樣,我父親到了這個時候就會罵我一頓,時間長了,我也不愿意跟他說話了。”鄭伯源一邊說一邊又皺起了眉頭。
許柏覺得這個叫做鄭伯源的侯府子弟,雖然生長的環境很復雜,但是身邊大人對他保護的實在是太好了。
許柏嘆了口氣,說:“鄭哥哥,我覺得你的弟弟不是個好孩子,他這樣做應該是沒安什么好心的。”
鄭伯源
嘆了口氣,說:“我自然是知道他沒有安什么好心呀,可是他才幾歲呢,怎么就學的這么勢力呢?我不知道你們府里怎么樣,我們府里,我父親一直不去請封世子,為的是什么我心里很清楚的,我真的不在意世子的位置,我想要繼承我祖父的遺愿,以后的時候要去邊疆守衛國土,那個小小的侯府,比起這遼闊的邊塞,真的是太渺小了,我都不愿意在府里待下去了。”
許柏沒有想到這個看著一臉倔強,甚至是帶著些戾氣的少年,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
鄭伯源說完了,看著眉頭皺起來的許柏,笑著說:“你看我,跟你說這些做什么呀,你都不懂的。”
許柏聽了,眉頭皺的更厲害了,拍著桌子,說:“你這是小瞧人呢,我怎么不懂啊,我就是在這邊城出生的,而且我聽我姐姐跟我說,我娘親生我的時候,正好是北狄人來攻城的時候,我娘親把我生在了山上呢,我是跟這座河西城一起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