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當朝三皇子,由不得許蕘不小心,都沒敢從前門離開,從后門走的,趁夜讓廖家人把剛出月子不久的廖知夏給送到許家,張兆慈檢查過之后,給開了方子,然后把人給留在許家后院養病,至于廖知秋,出來之后大夫給處理的挺好,后面需要做的就是靜養。
隨著甘州府衙人員慢慢的到崗,甘州府衙的事情都理順了出來,許蕘又開始盤算著修河道,把幾個邊防縣城的防御工事幫著邊防駐軍給修整一下。
做這些需要錢,甘州除了賦稅,真沒有別的什么經濟來源,許蕘就琢磨著弄點什么來錢的事情做一下。
廖知夏經過張兆慈的救治,不像剛來許家似的,對外界什么反應都沒有,周圍的一些動靜她聽到了之后也會盯著看看,只是對動靜有反應而已,再進一步的反應就不行了。
廖知夏過來的時候帶著一個貼身的丫鬟,叫做碧桃,是個十六七歲的丫鬟,話不多,把廖知夏打理的很好,廖知夏剛開始的時候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碧桃就拿捏著時間,到了時間就伺候著自家小姐上廁所,廖知夏生了孩子之后,也是碧桃伺候的,張兆慈看她這幾個月忙的渾身沒有二兩肉,精神也不好,就知道虧了身子,給開了一個方子,讓小廚房一起給熬了藥,每天喝一碗,幾天下來,碧桃覺得身上有了勁,手腳也不像原來那樣冷冰冰的。
路嬤嬤這幾天在打點行李,過兩天她要帶著許梔,許梔的四個白,還有自己身邊伺候的白蔻一起回京城,張兆慈因為廖知夏,是不能跟著走的。
張兆慈去路嬤嬤的屋子里,看著已經打好的幾個包袱,說:“嬤嬤,我都不能跟您一起回去呢。”
路嬤嬤說:“那是你有正事要做呀,等你把事情都做完了,你再去就是了,我們一時半會的又回不來。”
張兆慈說:“嬤嬤,廖姑娘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廖姑娘生下來的孩子怎么辦呀?”
路嬤嬤聽了,嘆了口氣,說:“這個孩子呀,還是留在這里比較好,京城的事情是個什么樣咱們都不清楚,一個那么小的孩子,去了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事情呢,跟著自己的娘親,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挺好的。”
張兆慈說:“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嬤嬤,那您會跟上面說這件事情嗎?”
路嬤嬤說:“已經都知道了,我估計再過沒多久就會有人過來這邊了,這個姑娘呀,也是個可憐的人呢。兆慈啊,等姑娘好些了
,就把人送走,咱們不要摻和到這些事情里面去。”
張兆慈嘆了口氣,說:“嬤嬤呀,咱們老爺從河西來了甘州,就已經是身不由己的陷進去了,您帶著小九跟小七回京城,也是個挺好的事情。”
路嬤嬤說:“你們在這里,萬事小心,老爺是個再謹慎不過的性子,還有棣哥兒,孩子心里有數,做事情有章法,我回去了,跟陳公公說說,看看再給你們派幾個得力的人手過來。”
張兆慈說:“那敢情好,現在最怕的就是廖家人的性命,老爺是皇上親自下旨過來甘州的,他輕易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