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棣說:“知道自己跟別人的差距,能夠知恥而后勇,那就算是還有救,我們督促你可真的是為了你好啊,你可不要對我們大家有意見。”
許柏說:“我還很感激你們呢,能夠督促我上進,道理我都懂,再加上還有你這個哥哥,又是當著我的榜樣,又是成日里鞭策我,我總能夠有出息的。”
已經是三更天了,老夫人的院子里依舊是沒有什么動靜傳出來,許柏困得眼睛里面都帶著血絲了,張兆慈見了,說:“小七,你過來娘親抱著你先睡一會。”
許柏揉了揉眼睛,說:“娘親,不用的,我還能堅持一會。”
路嬤嬤嘆了口氣,說:“你個孩子堅持什么呀,聽話,就躺在這邊,不睡也閉上眼睛歇一歇,小孩子家家的,熬夜容易長不高的。”
許柏也是堅持不住了,他思想再成熟,可是是個孩子的身體啊,精力始終是有限,靠著路嬤嬤,躺下之后閉上眼睛一會就睡著了。
張兆慈看著閉上眼睛之后就睡著
的許柏,對許棣還有許梔說:“你們倆也躺下睡一會吧,那邊還不知道要說到什么時候呢。”
許梔也是堅持不住了,靠在娘親的身邊,把蓋在腿上的小褥子往上拉了拉,閉上眼睛,許棣看著已經睡著的弟弟妹妹,給張兆慈還有路嬤嬤續了茶,小聲的說:“要不然我去那邊看看去吧。”
路嬤嬤擺了擺手,說:“不用去,那邊要是結束了,就會過來跟咱們說的,畢竟已經是這么多年的事情了,還牽扯到先帝,說的時間長一些也是應該的。”
許棣湊到路嬤嬤的身邊,小聲的問道:“嬤嬤,皇上跟先廢太子的關系怎么樣?”
路嬤嬤想了想,小聲的說:“先廢太子對自己的幾個兄弟都很好,特別是皇上,皇上生母位份不高,宮里人攀高踩低的,因為有先廢太子的關照才過的好很多。”
許棣聽了,點了點頭,說:“我那芍姑姑是先廢太子唯一的骨血了,皇上為人宅心仁厚,估計會給芍姑姑一條生路。”
路嬤嬤說:“應該是吧,一切還得看皇上跟老夫人怎么商量的。”
許棣說:“大家都不容易啊,這么些年的事情了,還得翻出來炒一炒冷飯,炒的好了,大家吃的高興,炒的不好了,說不得會傷了幾個人。”
路嬤嬤說:“理倒是這樣一個理,端看炒飯的人是個什么想法而已。”
四更天,才聽到老夫人那邊的院子有動靜,張兆慈趕緊輕輕的把靠著自己的許梔放到炕上,給蓋了蓋被子,那邊路嬤嬤也把許柏輕輕的放好了,許棣原本就是坐在炕前的椅子上,聽到動靜就往外走,等到張兆慈跟路嬤嬤穿好了鞋子從屋里出來,人已經到了院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