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放在桌上針線笸羅里面的那些鞋面子,在小翠的服侍下躺下。
小翠安頓好了許桃之后,就去了外間,許桃從小就要求自己一個房間睡覺,值夜的丫鬟婆子就在外面的一張榻上睡覺。
床頭桌子上留了一盞羊角宮燈,許桃看著有些陰暗的床帳,緊緊裹在身上的被子,心里卻還是在想著成親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睡著了。
張兆慈對于府里的事情不怎么上心,倒是對于看病這件事情挺上心的,現在府里的人都知道三奶奶是個手段高明的大夫,有些在主子面前比較得臉的下人就過來請張兆慈給看看病,只要是來找,張兆慈都會認真的診治,也正好到了換季的時候,有個頭疼腦熱的,張兆慈給開幾副簡單的小草藥,熬了湯藥喝了還真是管事。
家里女孩子的學堂又開始
開課,許桃因為備嫁,不來上課,七個姑娘,那是每天一天不拉的按時上課,許梔倒不是想著在學堂里面學什么東西,覺得在學堂里面能夠跟家里的姊妹說些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
許梔最喜歡的就是二房的許棉跟四叔家里的許桐。
許棉因為現在學堂里面的姑娘們她是最大的,再加上她也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就喜歡照顧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許棉一直覺得許梔因為跟著父母在甘州,有些不適應京城的生活,所以對許梔總是格外的照顧。
跟許桐,則是因為兩個人性情相投,兩個人的座位都是挨著在一起的,下了課,兩個小姑娘就把頭湊到一起說些悄悄話。
許梔下午從學堂里面回家之后,就跟張兆慈小聲的說:“娘親,五姐姐跟我說,二姐姐好像是不愿意出嫁。”
張兆慈聽了,驚訝的說:“這話可不能瞎說啊,你二姐姐已經準備了這么長時間了,光是那件嫁衣就繡了三個月,怎么就不愿意嫁了?”
許梔說:“我也不清楚啊,五姐姐說的嗎。”
張兆慈皺了皺眉,對于家里這個二姑娘許桃,張兆慈覺得是個沉靜溫柔的姑娘,看著她就跟看到紅樓夢里面的賈迎春一樣,張兆慈認為許桃的婚事是她的外祖父幫著牽的線,聽說那戶人家定親的時候還不是多么的顯達,定親之后就升遷了,從吏部侍郎一下子升到了禮部尚書,很多人都說許家二姑娘是旺婆家的,這一訂了親事婆家那邊就升官了,正好這個時候,到了婚期,誰都覺得許桃這個時候嫁過去是理所當然的。
怎么許桃的親妹妹還說自己的姐姐不愿意出嫁呢?
張兆慈心里覺得是不是婚前恐懼癥啊,倒是自己只是許桃的三伯娘,又不能去跟許桃好好的談一談。
張兆慈心里覺得奇怪,因為她幫著府里的人診脈開藥,索性老夫人把自己院子的倒座給整理出來,弄了一排藥柜,讓張兆慈帶著自己培養的那兩個白,在這邊給府里的人診脈開藥,一忙起來,張兆慈就把許梔跟自己說的許桃的事情放到了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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