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兆慈說:“是啊,她堅持要跟我們一起走,我說讓她在京城找一門親事,她不愿意,說京城沒有她看得上的人,嫌京城的小伙子們沒有男子漢的氣概。”
許蕘嘆了口氣,說:“她呀,這是心里有人了呢。”
張兆慈聽了,驚訝的說:“你這成日里不跟她在一起出的怎么知道她心里有人了呢?”
許蕘說:“這么簡單的問題好分析不出來嗎?她要心里沒有人,能堅持非得去大西北?她要心里沒有人,哪里能夠跟京城這些公子們對比?我就不信京城的公子們都是那么文弱,也又很多從小習武的。”
張兆慈聽了,仔細的琢磨一下,說:“你別說,還真有道理呢,可是我們小九才十多歲呢,她怎么就能知道那個是自己喜歡的人呢?”
許蕘說:“這孩子啊,心里藏著的事情多著呢,好了,你也不要擔心,孩子自己注意大著呢,雖然是個不多話的性子,可你看她什么時候讓自己吃過虧?咱們要相信孩子。”
張兆慈嘆了口氣,說:“你說我這當娘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唉,太失敗了。”
許蕘說:“我覺得你這當娘的挺好的,你看,給許棣找的媳婦兒就挺好,又能干脾氣又好。”
張兆慈聽了,笑著說:“也就是你了,能把我一點點的小優點給放大了很多倍來看,一個勁的往我的臉上貼金呢。”
許蕘笑著說:“你是我老婆。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我不往你的臉上貼金,我往誰的臉上貼金?”
兩個人,夫妻幾十年,相互之間的了解自然是別人所不能的。
張兆慈說:“趁著晚飯前這點時間,你趕緊睡
一下,待會侯爺回來了,估計還得讓你去前院書房說話呢。”
許蕘也實在是累了,躺下閉上眼睛沒一會就想起了鼾聲,張兆慈心疼的給他蓋上一床薄薄的小被子,拿起炕桌山放著的一本書,一邊看書一邊看著躺在炕桌對面的男人。
許柏下午被許家從張家接了回來,許棣要成親了,老師放了他幾天假,去接他的老仆是門房上伺候的,這些日子被安排半個月去張家接一次人,許柏是個愛說話的,也不是個死心眼的孩子,看那老仆年紀大了,知道家里還有兩個小孫子,許柏在回家的路上都要買些小孩子的零食,自己帶著一些,送給那老仆一些。
因為許柏的大方親切,那老仆很喜歡許柏,接到人之后,老仆對許柏說:“七少爺,咱們三爺回來了。”
許柏聽了,驚喜的說:“我爹回來了?哎喲,可算是回來了,咱們路上快些走,我都好久好久沒有見到我爹了。”
馬車回到侯府,在大門口停下許柏就迫不及待的從車上跳下來,背著自己放著作業的書包一路往后院跑。
剛跑進垂花門,就被許棣一把給拉住了,許棣皺著眉頭看著許柏,說:“你跑什么?這么沒頭沒腦的跑,也不怕撞到人。”
許柏說:“大哥,大哥,爹回來了,我著急去看爹爹。”
許棣說:“爹一路上累了,這會睡著了,你去了別打擾了爹休息,看看就行,有什么話等到爹睡覺起來再說,聽到沒有?”
許柏一個勁的答應著,等到許棣一放手,許柏給他行了一個禮,扭身就往內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