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笑著說:“你能有這份心,母親一定會很高興,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安排廚房把飯送到你院里,我晚上陪你用飯。”
吳氏說:“那母親那邊真的不需要我去侍奉湯水嗎?”
侯爺說:“她既然讓沈嬤嬤出來告訴咱們,那就是真的不需要了,你且安心的回去,好好的歇一歇,這兩天你也是受累了。”
侯府老夫人雖然病倒了,一切事務還是有條不紊的繼續著,那一隊往甘州而去的人馬,趕著幾十兩馬車,一路上風餐露宿,又遇上一場大雪,終于在臘月初八那一天趕到了甘州。
侯爺派過來的交代事情的是府中外院的二管事,這其中的事情他一清二楚,見到了許蕘之后,一五一十的說了京中發生的事情,重點說了平西侯府中的事情,許蕘聽了之后,派人跟這位管事交割了東西,令二管事帶著人在甘州休整兩日,這才打發回京。
許蕘跟張兆慈這下算是一顆石頭落了地,既然事情已經做成了,不管旁人信與不信,這邊是要把兩個孩子的親事操持起來的,許蕘給許棣寫了信,細述其中原委,安排心腹之人送到泰安,張兆慈跟路嬤嬤則是把京城許家送過來的東西分門別類的整理出來,至于鄭家的東西,則是派人原封不動的送到河西鄭伯源置辦下的那個小院子。
鄭伯源成日里待在雁門關,家中只有一個十來歲的妹妹,好在鄭伯源從京城請回來的幾位嬤嬤很是得力,其中一位跟路嬤嬤有舊,親自去甘州見過路嬤嬤之后,回來就帶著人操持起家中的事務。
臘月不管是平民百
姓之家,還是勛貴商賈之家,都是一年當中最忙的時候,家中很多事情要處理,更有那往日里積攢下的人情要在年關之前有所表示,更不用說那親戚好友相互之間的走動。
許蕘在甘州推動了好些利民的舉措,這幾年已經是頗見成效,到了年關底下,許蕘忙的成日里不見人影,路嬤嬤只得請了外院的管事,帶著這一年當中迎來送往的冊子,跟張兆慈商量著要給人家送些什么回禮才是。
鄭伯源小年之前回來,雖然家中已經送了信過去,自己知道家中給送了些東西過來,讓自己準備成親用的,但是看到那些東西,鄭伯源還是有些吃驚。
他沒有想到,為了自己的親事,自己那位成日里不出門的祖母能夠到處奔走,還給自己準備了這么些東西,勛貴人家,是講究一個傳承的,婚禮之上如果不能用上一些家中傳下來的老物件,會被人認為沒有底蘊,難得家中千里迢迢的給自己送過來這么些東西。
家中那位管事的嬤嬤姓王,五十來歲的年紀,當年從宮中放出來之后,嫁了人,只可惜嫁的男人早早的過世,沒有留下一兒半女,王嬤嬤的婆家欺負她孤身一人,硬是把她從家中趕出來,強奪了房產,王嬤嬤沒法,就去一些權貴人家教授女子禮儀,年紀大了之后,就想要找一個能夠依靠終身的人。
王嬤嬤跟路嬤嬤早些年就認識,她聽了路嬤嬤的勸,跟著鄭家兄妹兩個來到這邊塞小城,鄭家兄妹以后是要給王嬤嬤養老的。
王嬤嬤對鄭伯源說:“我已經去過甘州,路嬤嬤更我講了事情的原委,既如此,婚事再是倉促那也得認真操辦,結親是結兩姓之好,許家九姑娘我見過,是個性情敦厚之人,跟了大哥兒你定能夫妻和順。”
想到那個頗有些俠義之風的許家九姑娘,鄭伯源說:“多謝嬤嬤操持,我平日里不在家,這親事還得嬤嬤帶著人操持才是,許家九妹妹自然是個好的,只是在這邊塞苦寒之地,條件始終是有限,京中祖母既然給送了這般東西過來,能用得上的還是得用上才是。”
王嬤嬤點了點頭,說:“大哥兒放心,我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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