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的廚房一直忙到很晚爐灶里才熄了火。
因為成親,鄭伯源被衛朗放了幾天的假,現在假期還沒有結束,一直在家里待著。
鄭伯源晚上去貨棧里面跟掌柜的商議了事情之后,就急匆匆的回到家里。
這個家,現在就三個人,除了自己,兩外兩個算是還未成年的女孩子,自己走了,這兩個女孩子日后要如何生存?
就算是自己家里不缺錢,可是這個世道,不是有錢了就能安安生生的過日子的,更何況,許梔跟鄭源源還要一路跟著自己往越州去,除了要提防三皇子,鄭伯源對于自己的那位繼母,一直都沒有放下心來。
二房的財產一直在家祠旁邊的院子里封存,因為老平西侯的吩咐,自來是沒有人敢打那個院子的主意的,但是因為鄭伯源過繼到二房,又因為鄭伯源要成親,那個院子里的東西封存了幾十年之后才被打開重見天日。
鄭伯源知道自己的繼母是個貪財的,她原來不知道絕了戶的二房竟然還有那么多的財產,現在知道了,她會不會再派人來暗殺自己跟妹妹,甚至是剛嫁過來的許梔?
如果二房的人死了,那么這些東西依舊是平西侯府的東西,作為平西侯府的女主人,小陳氏是有權力處理這些東西的。
鄭伯源現在深恨自己沒有三頭六臂,從河西去越州,千里迢迢,一路上要經過那么多地方,隨便找個地方就能把這幾個人滅了口啊。
鄭伯源憂心忡忡的回到內院,就看到許梔的院子里燈光大亮。
鄭伯源也顧不得時間已經很晚了,進去之后就看到許梔在給自己整理東西呢。
看到鄭伯源過來,許梔笑著說:“我聽三舅說越州不像咱們河西這么冷,這些很厚的衣裳就先不用帶著了,我跟源源后面給你捎著就好。”
鄭伯源說:“我這一路上騎快馬,也不知道會在什么地方住宿,
給我放上一件厚些的衣裳。”
許梔聽了,說:“對,很是應該帶一件厚些的衣裳,晚上還能蓋一蓋。”
許梔說著找出來一件很厚的大氅,說:“那我用包袱給你包起來,你放在馬上,晚上要宿在野外,拿出來蓋著就是。”
看著那幾件已經打包好的衣裳,許梔說:“我算著時間,等你到了越州,天氣就很暖和了,我哥哥曾經跟我說過,那邊的飯食跟咱們這邊的不一樣,你且得適應些日子才能夠適應過來的,我這里有娘親制的保和丸,你帶著兩瓶,每日里早晚各吃一粒,調理脾胃是極好的。”
鄭伯源點了點頭,接過來那個包袱,看著許梔從一個匣子里面拿出來兩個藥瓶,藥瓶上貼著一張紅色的紙,上面寫著“保和丸”三個字。
許梔又拿出來兩個稍微大些的瓶子,說:“相公,這個是娘親做的刀創藥,只要不是大出血,用了很有效果,相公帶著有備無患,還有這個,是補氣血的,相公也帶著兩瓶。”
看看自己拿出來的藥瓶有些多了,許梔從自己梳妝臺的抽屜里拿出來一個小布袋,小布袋制作的都有些奇特,不大,有一條長長的肩帶,上面還用一塊布料做了一個小小的蓋子,掀開蓋子之后,才發現里面竟然用布分成一個一個的小格。
許梔把那幾個藥瓶一一的放到幾個小格子里面,說:“相公明日就把這個小布袋隨身放在身上,不論什么時候都不要離身,這些東西到了緊急的時候都是能夠保命的。”
鄭伯源接過來,對著許梔很是真誠的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