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棣回去睡覺的時候已經過了三更天了,李悅溪依舊是在點著燈等著他。
李悅溪給他做了小餛飩做宵夜,餛飩的皮薄薄的,甚至能夠看清楚里面鮮紅色的肉餡,切的細細的蔥花,煮熟了之后,上面撒上一點香菜碎,滴幾滴香油,許棣還放了一些辣椒醬,熱乎乎的吃了一大碗。
許棣吃的頭上都冒出了汗,放下筷子就看到李悅溪在整理兩個包袱,一個包袱里面放著幾套細棉布料子的中衣,另外一個包袱里面放著幾雙做好的鞋子。
許棣問她:“這是要捎到甘州去的嗎?”
李悅溪說:“是啊,我給爹爹做了兩雙鞋,給娘親做了幾套中衣。”
許棣點了點頭,說:“有沒有給岳父他們的東西,一起捎過去。”
李悅溪說:“咱們這是剛回來多久啊,我沒有給他們準備東西。”
許棣說:“那你給公婆做了這么多東西,怎么沒有給岳父岳母做呢?”
李悅溪不是很在意的說:“嫂嫂給他們做啊,我現在是許家的兒媳婦,給公婆做是應當的。”
許棣對于李悅溪這樣的想法有些無語,自己是不是應該因為媳婦兒不總是想著娘家而感到高興呢?
李悅溪把東西整理好了,說:“剛才我做了一些耐放的干糧,還炒了一些咸菜絲,明日讓就業他們帶著,路上也好充饑。”
許棣說:“辛苦娘子了。”
李悅溪說:“相公,你有沒有想過咱們日后要怎么過日子呢?”
許棣奇怪的說:“什么人怎么過日子?咱們現在過的不就挺好嗎?”
李悅溪說:“原不該在這個時候跟相公說這些的,相公現在一心向學,說了影響相公看書,可是我想了挺多,覺得實在是應該跟相公說一說才是。”
許棣說:“我說我怎么覺得你最近有些奇怪呢,來,你
跟我說說,你都是怎么想的。”
李悅溪說:“就上次咱們去甘州的時候,我去河西,我哥哥把嫂子的一個丫鬟收了房,我娘親就說待到日后,相公要外放,我作為家中長媳,需要在家中操持家務,伺候公婆,讓我趁著還早,找個容易拿捏的小丫鬟放身邊調教,日后隨著相公一起外放才是。”
許棣說:“那你是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