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帶著鄭源源給沈老夫人行禮,說:“老夫人,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沈老夫人謝過之后,讓許梔跟鄭源源近前,笑呵呵的說:“這就是鄭家的夫人吧?長得真標志。”
許梔連道不敢,后面路嬤嬤已經把壽禮拿過來了,許梔送上,說:“老夫人,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老夫人笑納。”
沈老夫人身邊有專門接壽禮并做記錄的人,沈老夫人說:“鄭夫人有心了,夫人俠肝義膽,路上幫了我們家三丫頭,我們家三丫頭才能順順當當的回來參加我老婆子的壽禮,我們真的是要好好的謝謝你。”
許梔說:“也是跟沈家的姐姐有這個緣分。”
又寒暄了幾句,外面又有人過來給老夫人拜壽,周嬤嬤就帶著許梔去跟坐在房間里面
的幾位夫人見面。
大家都對這個看起來很是稚嫩的鄭夫人感興趣,聽說是隨著自己的相公從甘州過來的。
越州這邊的守軍,都是水兵,水兵其實是個很危險的兵種,而且越州這邊的人,除了越州府衙的一些官夫人,其余都是一些當地做買賣的人家的夫人,軍中將領的夫人,沒有幾個在的,畢竟,能夠隨著自己的相公來到這般遠的地方的夫人不多,越州在很多北方人看來其實就是荒蠻之地,那些將領的夫人一般都是自己在老家伺候公婆,派兩個妾室隨著自己的相公來這邊。
所以,對于許梔,大家還是很感興趣的。
在老夫人屋子里坐著的幾位夫人,都是當地一些名門望族或者是府衙之中的夫人,大家的年紀都不小了,那些年紀小的這會都被沈家的姑娘還有年輕的奶奶太太們陪著去外面逛園子了。
許梔在周嬤嬤的陪同下,跟幾位夫人見過之后,一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穿戴華麗的夫人拉著許梔的手,驚訝的說:“這鄭夫人看起來如此的稚幼,今年多大了呀?”
許梔抿嘴笑了笑,說:“夫人,十四歲了。”
那位夫人驚訝的說:“這么小呀。”
許梔微笑不語,周嬤嬤看了看沈老夫人,就看到沈老夫人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笑著說:“奚夫人,聽說鄭將軍跟鄭夫人青梅竹馬,這是尊了家中長輩的意思才早早的成親的。”
許梔沒想到沈家這會就已經把自己的底細打聽的如此清楚了,想想也是,馮婉兒就是從京城過來的,而且認真的說起來,馮婉兒其實都是被同一個人害的,馮婉兒自然是知道許梔跟鄭伯源成親的內幕的。
被周嬤嬤喚作奚夫人的夫人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鄭夫人,莫要怪罪,我就是覺得鄭夫人年紀輕輕看起來卻如此的沉穩,實在是難得。”
許梔笑著說:“當不得奚夫人如此夸贊的,日后還得仰仗幾位夫人多多的幫襯才是。”
奚夫人也是個性格直爽之人,拉著許梔的手,笑著說:“那是自然的
,鄭夫人的年紀這么小,就要自己操持家事,再想想我們家那比鄭夫人還要大了兩歲的姑娘還在家中成日只知玩耍,我這心里呀,就覺得疼的慌,鄭夫人,我夫家姓奚,是越州的同知,我們家呀,就住在越州府衙后面的那條巷子里。”
許梔給奚夫人屈膝福了一禮,說:“多謝奚夫人憐惜。”
那邊馮婉兒看奚夫人一副要跟許梔詳談的架勢,給沈老夫人行禮之后,帶著鄭源源去外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