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源源說:“那我就記住了,我不惹事的,但是誰要來惹著我了,我一定要把自己的場子給招回來。”
許梔說:“咱們雖然是遠道而來的,但是并不代表咱們來了就得任著別人欺負,只要咱們有理,就算是動了手,也是應該的。”
鄭源源點了點頭,說:“嫂嫂,我知道了。”
旁邊王嬤嬤聽了許梔的話,直覺得額頭的青筋使勁的蹦了兩下,許家是底蘊豐厚,但是鄭家不行啊,特別是鄭伯源跟鄭源源,他們兄妹現在已經不算是平西侯家中的孩子了,雖
然跟平西侯還是一個祖宗,但是已經是平西侯二房的子孫,就算是出了事,估計平西侯也不會搭把手的。
許梔看鄭源源把自己的話記在心里,也就沒有再說什么,正好已經到了設宴的偏廳,廳前站著幾個穿戴一樣的嬤嬤,看到許梔跟鄭源源還有馮婉兒,趕緊上前招呼,請了三位主子進了偏廳,而三個人伺候的人,則是去了旁邊的一個廳里,這邊設有專門給這些夫人姑娘們貼身伺候的下人的宴席。
許梔三個人被安排在一個桌上,許梔看了看,旁邊的桌上就是秦姑娘,旁邊則是坐著孫姑娘還有沈家七姑娘,秦姑娘眼睛通紅,身邊的孫姑娘跟沈家七姑娘則是一個勁的在安慰她,秦姑娘看到許梔跟鄭源源,紅著眼睛使勁的瞪了許梔一眼,許梔沒有多做理會。
許梔現在注意力都放在主桌那邊,陪著沈家老夫人坐著的都是越州城中最頂尖的家族的當家主母,方才沈老夫人把許梔喚到自己的房間里,介紹給越州城中的幾位夫人,已經是對許梔最大的幫助了,這會,這個偏廳里面最上面的主桌可不是許梔這樣一個軍中偏將的夫人能坐的。
沈老夫人做了主位,沈家當家的大夫人做了下首,最顯赫的幾個位置就是秦知府那位如夫人,許梔記得當時給自己介紹的時候,說的是孟夫人,也不知道是姓孟的孟還是做夢的夢。
那位如夫人,臉龐圓潤,一臉的溫婉,看起來沒有一點的攻擊性,這會言笑宴宴,正端著酒杯給沈老夫人敬酒,旁邊坐著的奚夫人則是一臉笑的看著秦知府的如夫人說話,場面看起來很是熱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席進行到了尾聲,鄭源源一直都在很快樂的吃著這些越州的名菜。
馮婉兒雖然沒來過幾次越州,但是因為她母親是越州人,家中就有專門做越州菜的廚子,所以,對于桌上的這些越州菜肴,她很是熟悉,看鄭源源喜歡吃,就一樣一樣的給介紹,都是勾起了鄭源源吃飯的性質。
看鄭源源吃的有些沒節制,王嬤嬤有沒有在這邊,許梔小聲的說:“源源,
嘗嘗味道就好,不要吃太多,你腸胃弱,吃多了積食難受。”
鄭源源聽了許梔的話,答應一聲乖乖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旁邊馮婉兒見了,笑著對許梔小聲的說:“你這小姑,怎么如此聽你的話呀?”
許梔說:“長嫂如母,我現在不僅僅是她的嫂嫂,我還擔著母親的職責呢。”
許梔跟馮婉兒真的是志趣相投,當初在京城的時候,雖然僅僅見過幾次面,但是每次見了面兩個人都是湊到一起說說話,兩個人都是跟著自己的父母去過遠處的人,見識心胸不是京城那些一直生活在四角小天地中的閨秀能比的,有些時候,相互之間的一些情緒,因為只有對方能夠感受得到,不管是許梔還是馮婉兒,都很珍惜這個并不能經常見面的摯友。
許梔一直想著待到自己安定下來,再給馮婉兒好好的寫信,誰知道馮婉兒竟然遇到那樣的事情,也虧得當初馮婉兒的父親半路上遇到許棣,這才讓馮婉兒有了逃出生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