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園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裳,一年四季的衣裳,帶著從泰安來到甘州,到了甘州之后,因為溫度有些低,又把厚衣裳找了出來,陳玉園跟許柏日常的生活都是他們倆自己照顧自己的,衣裳拿出來穿了兩天之后,就扔在柜子里,這會陳玉園把衣柜里面的衣裳都拿出來,四季衣裳簡單的分了分,然后用兩個包袱裝了起來。
看到許柏把書放到自己的書箱里,陳玉園說:“可以呀,不過你不要把自己的衣裳分一分嗎?”
陳玉園看到許柏把自己的衣裳一股腦的放到一起,陳玉園甚至是看到許柏的中衣跟棉衣混在了一起。
陳兆慈自然是看到自己小兒子的做派了,男孩子雖然是有些粗枝大葉的,不怎么重視一些生活的細節,但是看到自己的兒子這樣,特別是身邊還有個看起來比較精致的男孩子做對比,陳兆慈更心塞了。
許柏跟陳玉園住在一個屋子里的,看了看自己已經打包好的幾個包袱箱子,走到陳玉園的身邊,說:“玉園,這些東西待到了遼東,
還要再拿出來的,就沒有必要整理的這么整齊了吧?”
陳玉園看了看已經打好包的兩個包袱,想了想,說:“可是這些衣裳就那么放到一起,不是要壓壞了嗎?”
許柏滿不在乎的說:“一個大男人,總是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做什么?好男兒志在四方。”
陳兆慈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冷笑兩聲,說:“你怎么不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呢?你看看你,從你四歲我就鍛煉你自己照顧自己的生活,這都幾年了?行李自己不會整理,還不在意別人的意見,許柏,你要繼續這樣下去,你知道你會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嗎?”
許柏并不怎么在意陳兆慈的話,笑嘻嘻的說:“娘親,我立志要獻身于科研事業,做科研的人嘛,誰沒有點什么讓人看不上來的生活習慣不是?”
陳兆慈被許柏的話氣笑了,說:“你別拿著這些當自己偷懶的理由啊,你還要做科研呢,做科研可是最注重細節的,你自己日常的生活都這樣拉拉雜雜的,你讓誰能夠放心的把事情交給你做?”
許柏有心想要再說幾句話為自己辯解一下,但是看著陳玉園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許柏知道陳玉園這是擔心自己被娘親責罰,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微微的嘆了口氣,說:“罷了罷了,我就聽娘親的,娘親說怎么我就怎么吧。”
陳兆慈沒想到往日里總是會為自己據理力爭的許柏竟然這樣簡單的就服了軟,狐疑的看著許柏,許柏拉著陳兆慈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說:“娘親,我知道你們做父母的這樣那樣的要求孩子都是為了孩子好,不過有些時候我們做孩子的都是有些自己的小想法,不是有人說過嘛,孩子的叛逆,其實就是積攢的矛盾在遇到世界觀之后的爆發。”
陳兆慈竟然被許柏給上了一課,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其實許柏的這些話挺有道理的,饒是陳兆慈,這個曾經帶過研究生的著名的外科醫生,也詞窮了。
看著陳玉園驚訝的目光,許柏趕緊說:“娘親,您說我要怎么做,我一定會好好的聽話的。”
陳兆慈不相信的問道:“這是你的真心話?”
許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
:“那是必須的啊。”
陳兆慈接著問道:“不是因為害怕我跟你哥哥告狀你哥哥日后罰你?”
許柏聽到這里,拉著陳兆慈的胳膊,晃過來晃過去的說:“哎喲,我的娘親啊,您這是把我想成什么樣的人了?我許柏可是堂堂正正的人,哪里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陳兆慈這下放心了,說:“那好,你把你那個包袱打開了,把里面的衣裳按著一年四季的分開,然后疊好了放到一起,還有你那些中衣內衣,都單獨放著,你已經十多歲了,再不是什么都不會做的小娃娃,咱們想要做個科技狂人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很多習慣可都是從日常的這些小事情里面歷練出來的,既然你知道我們做父母的是為了你們做子女的好,那就聽我的話,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