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帶著一隊人,從京城去往通州,一上午的時間就到了。
許梔在通州租了一個院子,帶過來幾個做蛋糕的師傅,這會都在那個院子里面呆著呢,原本許梔在通州最繁華的地段租了一個店面,都已經開始裝修了,卻被房東告知房子不租了,房東就是給許梔付違約金都要把房子收回來,許梔自然是不同意,到最后,房東才悄悄的告訴許梔,說許梔得罪人了。
許梔去通州縣衙告狀,那師爺收了許梔的狀子之后,好幾天沒動靜,許梔派人去看究竟,都沒有人理,許梔氣的不行,平日里租住的院落附近還有一些小混混鬧事,好幾次出門采買的下人被人攔住訛錢,許梔明白,這些都是專門對付自己的。
后面甚至還有人半夜往院子里丟垃圾,那些臭魚爛蝦的,也就是現在天氣不熱,要不然能夠熏死人。
帶著過來的人只有紅姑有武藝,紅姑怕許梔再出什么事情,就讓許梔先回京待兩天,最起碼過過風頭再回來,回去之后就多尋些有武藝的人手來,以后半夜再有人過來鬧事,也能抓住一兩個。
誰知道竟然帶回來這幾個讓人聽起來就覺得很厲害的人,紅姑見到石榴之后,暗暗心驚,只聽說內衛里面有一隊人馬,武藝高強,但是能夠見到這些人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也是因為如此,紅姑對于石榴,還有另外四名侍衛,抱著很深的警惕之心。
看到許梔回來,負責通州事務的許管事趕緊迎出來,許梔對許管事說:“許管事,這幾位是專門過來保護咱們的安全的,你給幾位師傅準備好住處。”
許管事趕緊去后院,騰出來幾間房子,把甲三他們安置好了。
許梔把人安置好了之后,就沒有在管,許管事過來跟許梔匯報這幾天通州發生的事情。
許管事說:“九姑娘,咱們原先租號的那院子,實在是談不攏,小人去專門打聽了,這事是通州縣丞做下來的。”
許梔點了點頭,說:“許管事,我知道了,近有沒有賣房子的,找那前面是店面后面是院子的,不論貴賤的買下一座,咱們如果在通州就這么被人攆走了,后面再想在別的地方開店,會更加艱難。
”
許管事面有難色,說:“九姑娘,通州是通往南邊很重要的碼頭,通州就這么大的地方,那些房子很多都是幾輩子的本錢,但凡是買下來,輕易沒有出手的。”
許梔笑著說:“凡事都有個萬一,許管事也不要灰心,出去好好打聽一番,要真遇到那合適的想賣的,買下來就是。”
許管事走了之后,許梔坐在桌前,看著桌上的茶盞,不由得嘆了口氣,紅姑見了,笑著說:“九姑娘,這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呢。”
許梔趴在桌子上,扭頭看著紅姑,嬌嗔的說:“紅姑,我再厲害,年紀在這里呢,我也有灰心喪氣的時候啊,事情做的不順利,我也有心里難過的時候啊。”
聽到許梔說年齡,紅姑笑著說:“還真是呢,原來我一直當咱們九姑娘是大人,可九姑娘都還未及笄呢,九姑娘,你呀,別著急,別人像你這樣大的時候呀,都還在娘親身邊撒嬌呢,咱們九姑娘已經帶著人走南闖北的開了好幾家店,而且這幾家店還這么掙錢。”
許梔聽到紅姑夸她,有些不好意思,擺了擺手,說:“紅姑,我也沒有你說的這么厲害,我難過了不也是大老遠的跑回家跟我娘親還有哥哥撒嬌了嗎?”
旁邊石榴聽到兩個人說話,一直沒有插嘴,倒是許梔,看到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石榴,笑著說:“石榴姐姐,你坐下呀,咱們這一路趕的急,你坐下咱們喝茶歇一歇,待會去后院食堂吃飯。”
石榴點了點頭,坐在許梔的身邊,許梔看到石榴放到桌上的手,纖細修長,細看才發現手指上有些泛著白的傷痕,傷口愈合之后,留下這樣一道淺淺的引子。